“都别急啊,咱没说不抓人。咱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楚泽安抚好春雪,解释道,“樉你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应该最明白。白清文在咱到来之前,便将这些清了场。就算咱现在出手,能抓到的也没多少。”
他说到这里,朱棣便明白了。
朱棣立刻接话:“咱明白了,楚泽你是想先撤走人,让白清文放松警惕,然后咱再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是不是?”
“聪明。”楚泽侧头,给了朱棣一个大拇指的肯定。
朱棣激动地一拍手掌,“哎”了一声,指着楚泽,交换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被朱棣一点,朱樉也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这好。咱就再让他白清文多活两天,然后再将他一刚打尽。”
朱樉话音将将落下,马车外又传来了赵实发的声音。
“殿下,咱也有些发现。”
下一瞬,朱樉掀开帘子:“说。”
赵实发道:“殿下下午让咱派人盯着兔子窝的所有出入口,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
“哎呀,磨磨唧唧的,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朱樉可不想听他在这里说什么书。
他只想听重点。
赵实发便换了个说法,他道:“咱意外听到他们有个伙计说,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那不就是说,那个伙计在这里干够了,想走了呗,这有什么问题吗?”朱樉满脸疑惑地看着赵实发。
楚泽琢磨了一下,也不觉得这话有问题。
不过那个伙计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赵实发摇头。
“殿下,要说这话有什么问题,咱是说不出来的。但咱就有种直觉,这事应该有内情。”可要说有什么内情,赵实发还真说不出来,他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点感觉。
朱樉兴味阑珊地摆摆手,摔下帘子又坐了回去。
他还当赵实发有什么要说的,结果就这么一句废话。
浪费他时间。
刚打下的帘子,下一秒又被人从里面打开。
楚泽的脑袋冒了出来。
“赵大人,你可记得说话那个小厮长什么样?”
赵实发想了想,点头:“记得。”
“行,那你就将人盯好了,等他离开兔子窝后,立刻将人抓了。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许惊动任何人,知道吗?”楚泽指着赵实发,满脸的严肃。
赵实发道:“楚大人放心,这事儿咱还是做得到的。”
那楚泽就放心了。
他们有了春雪,再添一个小厮,这局他们完胜。
马车进了城,直奔官驿而去。
在靠近官驿时,楚泽忽然叫住车夫。
“不行,康诚与白清文有往来,如果让他见着春雪,这事怕会泄漏,咱得给她换个地方。”楚泽沉声与朱樉、朱棣商量。
他们到了这里之后,一直都住在官驿里。
就连那个周陈氏,他们都只能将她暂时关在牢里。
想到这里,朱樉立刻有了主意。
他建议道:“关一个是关,关两个也是关,不如将春雪也暂时放在县大牢,那里有咱的人在,还有狱卒,虽然条件差了点,但胜在安全。你们觉得呢?”
朱棣自然是没意见的。
而且他也觉得将人关在那里挺不错的。
不过春雪愿意去吗?
水棣与朱樉齐齐看向春雪。
春雪哭了良久,声音还沙哑着,一张脸都哭肿了。
见他们看过来,春雪哑着嗓子道:“咱无所谓,只要能让咱报仇,莫说是去大牢里住几天,就是再差的环境,咱都住得。”
“是个勇敢的姑娘。”朱樉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夸得春雪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咱那有殿下说得那么好。”
“楚泽,你说句话啊,春雪都答应了,你答应不答应?”朱棣问楚泽。
楚泽摇头。
“咱不答应。”
“为什么?”三张脸,同款疑惑。
楚泽看向三人,解释道:“咱将周陈氏放在那里,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虽然牵扯出了白清文,也让咱找到了兔子窝,但她到底是个边缘人物,顶天了算是个引子,对后面的事没什么影响。白清文就算知道这事是她引起的,也不会不计后果地去刺杀她。所以把她放在那里,咱放心。
但春雪不同。
春雪的存在,直接影响着后面的事情发展。虽然就咱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白清文怎么都逃不掉死罪。但白清文还水知道啊。你们说,如果让白清文知道有一个可以决定他生死的人存在,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他会不会破釜沉舟?”
这话倒是没错。
莫说是白清文了,就是他们,也会做最后一搏。
万一搏到了,那是他们运气。
就算最后还是没成功,那也是自己时运不济。
坐以待毙这种事,他们不会干,白清文也不会干。
“可大牢里不是有狱卒与咱的人吗?那么多人守着,咱还能让春雪姑娘出事吗?实在不行,就将咱身边的侍卫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