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映两眼冒着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人当场弄死!
他受了伤,当时他心里那叫一个难过。
但之后也就接受了。
然后今天楚泽告诉他,那就是个意外。
最后又听到,那件事根本不是意外,竟然是有人故意算计。
而且算的那個人还不是他,他就是个可怜的被连累的。
呵,行。
那他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害他!
左映冲出来,大喊一声,一直跟在左映身边的随从立刻冲了进来。
左映抬手朝那两人一指:“抓住他们,小爷要活的!”
随从朝着那两人冲了过去。
那两人都懵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背地里说的小秘密,竟然说到正主面前了。
实属倒霉。
两人对视一眼:“跑。”
两人转头就要跑,左映的人立刻抓住了其中一个。
但另外一个明显是练家子,左映带来的那些人,竟然都沾不着对方的边。
眼看那人要跑,左映急得直跺脚。
“哎哎,不许放那个人跑了,谁要放跑了那个人,本公子扣他一年月例!谁要能抓住那个人本公子赏白银一千两!”
这价格,听得楚泽眼睛都亮了。
一千两啊,他都得挣好几年。
本来他准备叫手下抓人的,现在他要自己动手。
这一千两他要了。
楚泽抬手拿出枪,照着那个人的大腿就是一枪。
那人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
楚泽吹了下枪口,转头朝左映伸出手:“一千两,现结,概不赊帐。”
左映:“……”
左映甩下一句“少不了你的”,而后大步走向那个跑,去了没有跑掉的人面前。他蹲下身,伸手揪起那人的衣领,寒声:“前些日子二殿下当街纵马踩伤本公子的事,是不是你在暗中动的手脚!”
那人冷哼一声别开头。
左映见此,捏起拳头照着那人的脸就是几拳。
打得那人口鼻鲜血横飞。
他神情阴狠,咬牙切齿:“说不说,不说咱就把交给楚泽。知道他是谁吗?前锦衣卫指挥使,他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你可要想好了。”
刚走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当成手段威胁别人的楚泽:“……”
那人看到楚泽,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惧意。
“咱说,是胡惟庸的管家刘金指使的。”
“胡惟庸?!”左映一怔,旋即大怒,“竟然是他!”亏他还叫他一声胡伯伯呢,结果转头就来算计他!
好好好,敢害他是吧,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左映将人用力掼到地上,起身就走。
“哎,左映,你去哪儿!”已经猜出来的楚泽不急不徐地追上去。
眼看着这人冲进胡府,他立刻对身边的随从小声道:“去,立刻通知应天府尹,让他们现在就派人来胡丞相府,就说有人要谋害胡丞相,让他们速来拿人。”说罢,他立刻追了进去。
左映的腿虽然已经治好,但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楚泽虽有心利用这件事情,也不想左映真把自己弄出什么事。
他得跟进去看看。
他刚走进,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左映拎着胡惟庸的衣领,一拳用力砸了下去。
“啊!左映,你疯了吗!”
胡惟庸完全是被打了个莫名其妙猝不及防。
他刚才正欲出门呢,就见这小子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胡惟庸与左崇也有些往来,左映便唤他一声伯伯,平日里虽然左映很少来胡府,可也不是不来。乍一看到他,胡惟庸还当这小子又被自家爹给训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叹一下他竟然又能走路了。
然后脸上便挨了这么一拳。
胡惟庸疼得直冒眼泪花子。
他捂着眼睛,抽着气骂道:“你知道不知道咱是什么人,你竟然连咱都敢打,你想反天了不成!”
“反天?”
左映冷哼一声:“今天咱就反给你看!胡惟庸,咱问你,咱的腿是不是你让人设计的!”
胡惟庸心里一惊,这小子知道了?
那也不能承认!
“不是!咱好端端的害你做什么!”胡惟庸嗓门还挺大,喊得那叫一个底气十足。
楚泽走进来,幽幽补了一句:“你让朱樉弄伤他,就可以破坏咱与左家的合同啊,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动他吗?”
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左映,瞬间反应过来。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胡惟庸,好歹咱还叫你一声伯伯,你就是这样对咱的?要不是楚泽,咱这条腿就彻底的废了,你也狠得下心!今天咱要给自己报复!”左映捏着拳头冲上去,坐到胡惟庸的身上左右开弓。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楚泽都牙酸。
但他没上前阻止的打算。
他不仅不阻止,还不不许旁人阻止。
他一抬手,吩咐道:“左公子的腿还未痊愈,不许那些粗人碰到他。去,将他好好保护起来。”
楚泽的一众随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