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能治一个人,十个人...但是,他如果是一个敢于改政令,敢于开创新政,并且实行新政的人,那他的新政可能一次就能救下成千上万的人。”
“不谋天下者,不足以谋一地之安!”
“好啊。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咱还是先看看热闹吧。”
在楚泽和朱棣谈话间,前方的朱橚人已经跳下了马。
并且带着人打量起了这一支出殡的队伍。
老幼皆有、面色饥黄、身上的穿着破败、脸上的风沙气息看上去都非一时之事。
粗糙的皮肤和有些浑浊的眼神,看的出来,这些都是常年务农,风吹日晒之人了。
“把棺木和招魂幡之上的冤字都给本王去掉!有冤情,本王自然不会包庇,鸣冤者无罪,但如此对待身死者,这是不孝不敬!此事不可为!”
“周鑫对吧?你留下和本王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继续出殡,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多谢周王殿下!乡亲们,摘去冤幡,出殡!”
周鑫在听到朱橚的话之后,他万分感激的重重对着朱橚磕了一个响头之后,这才起身招呼出殡的队伍返回。
而他自己则留在了原地。
“你手中的这灵位?”
朱橚看着依旧抱着灵位的周鑫,他的眼神微微眯了眯。
这灵位之上分明写的是,逝者:赵三九之位。
而如今抱着灵位的,却是个姓周的少年...
这事儿貌似有些不简单的样子。
“回周王殿下,逝者并非周鑫至亲,此人名为赵三九,周鑫父母早年死于战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赵叔曾多次对周鑫有施舍救命之恩!”
“今赵叔含冤而死,故而周鑫自是当以白衣之身状告之!”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周鑫当一人担责之!今日前来之乡亲,都是受周鑫之鼓动而为,还望殿下莫要牵责!生死,全由周鑫一人独当!”
朱橚看着说着,就又要跪下去的周鑫。
他嘴角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你这人对我胃口啊!敢做敢说的、鼓动村众,带出殡队伍前来拥堵城门。这说的好了,你小子是来喊冤的,说的不好了,你这就是在找死。”
“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在衡阳城的所作所为?”
“略知一二!”
“如何评价?”
“为民除害,杀伐果断,做的都是实事,同时也都是得罪人的事,若您不是皇子,恐已经生死道消了!”
当朱橚听到周鑫的这一番评价之后,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周鑫,人虽然看着年轻,但是这股子劲儿他倒是挺喜欢的。
“说吧,你要状告何人?”
“回禀周王殿下,周鑫要状告的并非是一人,而是一个团体,是一个教统!”
“周鑫要状告某些打着出家人的名号,白日里吸纳百姓香火钱,嘴里喊着慈悲为怀,喊着普度众生。背地里却又大肆敛财,向百姓放出高额利息的印子钱的佛门败类!”
“我赵叔膝下无儿无女,他当年还是跟着陛下一同抵御过北元的老兵!”
“后来负伤退役之后,在乡里乡亲都是出名的善人。膝下虽是无子,却供养了数十个战火中的孤儿。”
“我周鑫便是其中之一。”
“当年为了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治病,赵叔无奈之下,向衡阳城的雾山寺借了十两银子的印子钱。”
“而我赵叔为人老实,月月就算是自己少吃少穿,也都定时向寺庙还款!”
“可是如今一还还了四年时间,前些日子赵叔才得知,他这四年总计还了寺庙十三两银子,如今却还欠寺庙一百七十两!”
“在得知此事的时候,赵叔便和对方在寺庙中吵了起来,然而对方仗着人多,竟对我赵叔进行了殴打和羞辱。”
“赵叔被他们打的不省人事之后,直接丢出了寺庙。被人发现时,人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伤势发作,人已经去了!”
“周王殿下,周鑫知道,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但是...若是此等趁火打劫,并且毫无底线的事情,被冠以名目之后,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巧取豪夺的话...”
“那天理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