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孩子偶尔换换口,他们一个年纪大了,还有两个年纪小,肠胃都不如我们,吃点细粮,应该会对身体好些。
另外稻谷和小麦粒也各留十斤。
等过年吃。
另外玉米面就不拿去换了,正好家里还有很多玉米芯,回头有空我把玉米芯都磨成玉米芯粉,掺到玉米面里吃。
剩下的换点土豆红薯,但不能换太多,一样有两三百斤,差不多就够了。
另外还能换点黄豆小米,黄豆能磨豆浆,做豆渣饼,小米熬点小米粥,小米粥养胃,我娘也能吃点,对肠胃好。
剩下的都换成碎米糙米陈米,质量差的面粉,另外再换点糠,掺着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大概能把家里这六百斤吃的东西,换成将近两千斤能吃的东西,够全家吃一年了。”
即便核算下来,平均每人每天有一斤能吃的东西,但在极度缺少油水的情况下,一斤粮食最多只能吃个半饱,加上野菜南瓜之类东西,估计才能有个六七分饱,而就这,他们便相当满足了。
这么一计算,张山和黄招娣两人就更为安心了,够了够了,够吃了,不但够吃,甚至还能余些救济家里亲戚们。
毕竟刚刚计算的只是他母亲这次带回来的食物,而他们家其实还有百来斤粮食外带几百斤代食品,另外再过几个月,田地里面多少也有些收成,把这些全部都算上,甚至于能说有所富裕呢。
彻底放下新来的夫妻两人。
很快心疼不已的吹灭油灯,休息。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山就早早醒来,并且带上十斤精米,前往十几里开外的镇上黑市,换取杂粮粗粮。
他显然没能力,也不敢将家里这些精粮全部运到黑市中,换成杂粮粗粮之类东西带回来,而且那么多东西他也运不回来,所以只能少量多次的慢慢来。
至于具体换什么,他还真没把握。
得到了黑市才知道有哪些可换。
然后有什么换什么呗!
等白圣按照她过去十年正常作息起来的时候,不但黄招娣已经煮好碎米菜干麦麸粥,张山也换好杂粮回来了。今天运气不错,碰到个愿意用红薯干换精米的,而他带去的十斤精米,换了四十斤红薯干,虽然一斤精米能换十几斤红薯,但红薯和红薯干显然不能划等号。
一般来讲,四斤红薯晒一斤干。
是那种很干很干,基本咬不动,能当磨牙棒的干,跟九蒸九晒弄出来的那种类似蜜饯的红薯干,不是一个东西。
这种保存的好,放一两年都没事。
煮粥的时候放点,虽不如新鲜红薯来的香甜可口软糯,但会更具饱腹感。
不过此时白圣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张山具体换了些什么东西上,她已经快被碎米菜干麦麸粥给难吃哭了,这玩意儿虽然叫做碎米菜干麦麸粥,但这个名字就跟餐馆里的肉丝炒辣椒一样假。
肉丝炒辣椒看不到肉丝,基本都是辣椒,碎米菜干麦麸粥则看不到碎米。
主要是麦麸,其次是菜干。
最后才能看到少许零星碎米。
而且还很稀。
另外先不提麦麸口感,菜干用的都是那种已经长老了的野菜晒的菜干,后世很多人喜欢吃野菜,但他们吃的是刚刚生长出来的那种头茬,鲜嫩的野菜。
那些野菜处理的好,确实很好吃。
富有春意,甚至于还略带清甜。
可很多野菜一旦过了季,或者长得稍微大了些,成熟了些之后,口感会变得很糙,然后可能还会夹带苦味涩味。
总之就是会变得很难吃。
肯定不如正常蔬菜好吃。
如今这粥里放的野菜干,大多数都是那种长大了,口感变差的野菜晒的。
所以这碗粥的味道,白圣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苦味有涩味,纤维多嚼不动,麦麸很难入喉,就连碎米都隐约带着些霉味,真的是相当难以下咽啊。
而实际来讲,不仅白圣觉得有些难以下咽,张山和黄招娣以及另外两个孩子,今天早上吃的也格外慢,毕竟他们昨天刚吃了一顿好的,即便今天的粥比前几天稠厚了些,依旧难以迅速适应。
又吃了两口后,白圣突然醒悟,要是她不说的话,以后岂不是得跟着他们一起这么吃,甚至可能要吃几个月,甚至于一两年,所以当即放下碗筷说道:
“招娣啊,以后用不着这么节俭。
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不是不想太过于招摇,咱们家就是天天大鱼大肉都没有问题,所以不用再吃这些东西了。
还有小山,你也不用去黑市了。
更不用把精米换成杂粮啥的。
缺什么东西你就直接跟我说,我去帮你们弄,还有,昨天我不是剩了不少馒头呢吗?那些馒头放着有什么用啊?
拿出来吃吧……”
“娘,昨天晚上我跟招娣就想跟您说这件事的,不过还没提您就睡了,既然您现在提了,那我们就索性跟您直说吧,我猜到您大概是靠什么得到这些东西的了,可是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几乎就相当于与虎谋皮啊!
那些个山匪可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