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我们就不用坐后面了 。“
齐玉笔尖微动 :“ 对 , 我要是能考第一 , 就能最先选座了 。“
江与临瞳大眼睛 , 很吃惊地说 :“ 你可真是不鸣则已 , 理愚这么远大吗 ?“
齐玉点头 : “ 我会好好学习的 。“
排在后面的人没有选择权 , 弱者只能等待被选择 。
想和江与临坐在一起 , 就不能总是被动地等待江与临选他 。
所以他要做第一 。
做最强的 。
班里的倒数第一忽然发愤图强 , 无意间带动了整个班的内卷 。
可江与临绝非一个合格的辅导老师一一
他的耐心太差了 。
不 , 江与临甚至可能根本没有耐心这种东西 。
拥有这样一位辅导老师 , 齐玉的人生第一次迎来黑暗 。
在这之前 , 无论别人怎样对他 , 齐玉都不会觉得难受 。
他始终活在自己单独的世界里 , 有着独特的行为逻辑和处世方法 , 即便是面对打骂或者侮辱 , 齐玉依旧无动于衷 。
仿佛一个没有感情 、 没有感受的无机物 , 颇有种 「 任尔东西南北风 , 我自看着你发疯 「 的波澜不惊 。
齐玉父亲对此体会最深 , 因此总觉得自己儿子是中了邪 , 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
冷漠得像个怪物 。
齐玉咬死一池龙鱼那次 , 齐父扬言要用皮带抽齐玉 , 手都举起来了 , 可齐玉却不动 、 不躲 、 不害怕 、 不求饼 。
人怎么会不知道害怕呢 ?
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 齐父内心蹄意淅升 , 再联想起在医院监控里看到的画面 , 后背不由冒出一层冷汗 。
不过风水轮流转 。
自从江与临开始辅导齐玉功课 , 齐玉就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
齐玉感受到的情绪 , 大多都来源于江与临 。
江与临像一阵风 , 强势地穿过齐玉蝈闭的世界 , 将更多情绪和感受灌注进来 。
从此 , 苍白的内心与外界建立了链接 。
齐玉好似突然间生出了五感 。
形 、 声 、 闻 、 味 、 触都变得具体鲜活 。
他开始有了感觉 。
感觉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好东西 , 它让齐玉感受到甜蜜 、 快乐 、 温暖 、 安心 、 舒适 。
但也有极少的时候不太妙 。
比如他搞不清英语语法的时候 , 江与临只要一叹气他就心颤 。
齐玉不仅学会了害怕 , 还学会了表达 , 他很勇敢地对江与临说 :“ 你不要再叹气了 , 我害怕 。“
江与临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 诧异地看过去 :“ 怕什么 , 我又没说你 。“
齐玉委委屈屈地垂着眼 , 纤长的睫毛轻颤 :“ 你又叹气了 , 我是不是太笨了 。
江与临这人从小吃软不吃硬 , 见到齐玉这的委屈模样 , 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语气不好 。
齐玉性格内向 。
内向的人都敏感 。
思索间 , 齐玉又偷偷警了江与临一眼 , 眼神像条做错事的小狗 。
江与临立刻就心软了 , 摸了摸齐玉的脑袋 :“ 好好好 , 对不起 , 我以后不叹气了 , 我没觉得你笨 , 是嫌我自己说不明白 。“
齐玉轻轻嘲了一声 , 很温驯地低下头 。
江与临刚想把手收回来 , 却无意间鳞到齐玉头顶有一根白头发 , 就把齐玉脑袋往下按了按 :“ 哎 , 你头上有一根白头发 , 你再低点头 , 我给你拔下来 。“
齐玉就又低了低头 , 几乎趴在桌子上 , 闷声邀功 :“ 一定是我学习太刻苦了 。
江与临拔下那根白头发 , 又在齐玉头上来回翻找 :“ 别动 , 我看看还有没有 。
齐玉就不动了 。
英语考师站在讲台上 , 刚写完板书 , 回头就看见江与临在摆弄齐玉的头发 。
上课说悄悄话也就算了 , 小动作还这么多 。
英语考师一粉笔头扔过去 :“ 江与临 ! 上课不好好听讲 , 在后面玩你同桌 7“
闻言同学们纷纷回头往后看 , 瞧见江与临的手还在齐玉脑袋上 , 爆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笑声 。
江与临讪讪收回手 。
英语考师又是一记粉笔头 :“ 后面站着去 1“
江与临想叹气 , 又想起来刚答应了齐玉不叹气 , 只能憋回去 , 拿着英语书站在了后黑板下面 。
齐玉回头看了江与临一眼 , 也拿着书站起身 , 路着走到了江与临身边站好 。
江与临赞许道 :“ 你还挺讲义气 “
齐玉说 :“ 我 …...“
啦呦 , 又是两个连环粉笔头 。
英语考师怒斥 :“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