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没有人认识他。”
邹祥安酗酒多年,最离不开的自然就是酒,打听酒馆、酒坊准没错。
“是,等下姑娘回了院子,奴婢就去安排。”春妍一口应下,又道:“姑娘,您不如再买一个婢女吧?就只有奴婢一个人,奴婢不在您跟前的时候,有些不放心。”
“自己家中有什么不放心的?”李蘅笑:“也是要买一个,你跟着我什么都要,太累了。”
“奴婢不是嫌累……”春妍闻言着急了,皱着眉头连连摆手想要解释。
“我知道。”李蘅笑着拍了拍她肩:“主要是我还想再开一家铺子,银子得算着点花,等以后挣了银子,再买也来得及。”
“姑娘不误会奴婢就好。”春妍点点头:“奴婢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放心姑娘。”
“我懂。”李蘅笑了:“走吧。”
她缓缓往春山院方向走。
春妍跟上去,看看左右小声道:“姑娘,您和侯爷吵架了,侯爷会不会已经将保护您的人撤走了?”
她看着周围,也不像是有人守着的样子。
但是平时,她也没有看到侯爷的人跟随在姑娘
左右,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过。
她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李蘅步伐顿了顿:“你倒是提醒我了。”
既然已经和赵昱撕破了脸,当然不能再用他的人。
“什么?”春妍不解。
“我要怎么才能见到陛下?”李蘅忽然转头问她。
春妍愣了一下:“姑娘要见陛下?”
她吓了一跳。
陛下哪是谁说见就能见的?
“祖母是太君,倒是可以面见圣上,但是我又不想惊动祖母……”李蘅皱眉思索着。
春妍不敢打断她,这时候,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在后面默默地陪着她。
“有了。”李蘅想到了,笑道:“我让雅箐带我进宫去,不就行了吗?”
她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兴国公想杀她,她偏要让兴国公来保护她。
“姑娘去见陛下,不害怕吗?”春妍有点担心。
“害怕也要见。”李蘅下定了决心:“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他。”
她还在兴国公府的时候,元宸帝是她的表哥,莫要说见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有的。
但她和元宸帝并不熟悉。
如今时过境迁,对方又从皇子变成了皇帝,不知见了面会如何?
不管如何,这一趟她必须走。
这世上,除了祖母和传甲,没有人靠得住。祖母年迈,传甲年幼,眼下她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之后,她回春山院沐浴过便睡下了。
昨夜没睡好,今日中午也没睡多久,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进宫去。
*
初冬的清晨,风里已经有了寒意,刮在人脸上冷冷的。
长公主府门口,李蘅下了马车,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
“李姑娘这样早,我们公主殿下才起来呢。”
刘雅箐得了消息,派跟前得力的万嬷嬷迎到门口来了。
“万嬷嬷。”李蘅招呼了她,笑着道:“我昨夜睡得早。”
“快随奴婢进去,外面冷得很。”万嬷嬷在前面引路。
屋子里。
刘雅箐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伸出一只手给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大,面如冠玉,手里捏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李蘅扫了一眼那男子,唤道:“雅箐。”
这男子她认得。
是留在益阳长公主府时间最久的面首,叫谢鹤宁。
算起来,他是比较得宠的了。
这长公主府里无论有多少新的面首进来,无论刘雅箐出去玩多少趟,总还是隔几日就会喊谢鹤宁到跟前来伺候的。
谢鹤宁也确实不错,为人跟他的名字一样,安安宁宁,不争不抢。
“蘅儿。”刘雅箐看到她,不由欢喜,抽回手吩咐谢鹤宁道:“你先下去吧。”
谢鹤宁转过
身来,对上李蘅的目光,笑着朝她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刘雅箐往边上挪了挪,将软塌让出一部分给李蘅。
“睡得早便醒得早。”李蘅看看桌上:“你还没用早饭?”
“才准备吃呢,一起啊。”刘雅箐招呼她。
“我吃过了。”李蘅跟她在一起最自在,捏了一块点心在手中:“我吃一块这个。”
“随意,你想吃什么就吃。”刘雅箐拿起筷子看她:“前日回去怎么弄的?赵昱是不是大发雷霆?”
她说着,有些警觉地看了看外面:“他的人是不是跟着你呢?不会知道你到我这里了,等会又来抓你了吧?”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别笑了别笑了。”李蘅有点难堪地推了她一下:“我已经骂过他了,他被我气走了,不会再管我了。”
“真的假的?”刘雅箐转头看她,又忍不住笑起来:“你不是说要用他吗?在我面前,你就别死要面子了吧?我又不会真笑你。”
她看着李蘅,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