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入座,便是方尘。 “你也坐下吧。” 白纸人看向方尘,微笑道。 “不用了,我腿脚不方便,站着听就行了。” 方尘笑道。 “若是如此,你有可能得不到剥皮术的传承。” 白纸人轻声道。 “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在下修为低微,能精通一两种术法便是祖上烧了高香,不敢奢望其它。” 方尘淡淡道。 有人不耐烦,冲方尘道:“大家都坐下了你鹤立鸡群是何意?快点坐下,这两位就能开始选择把传承交给谁了。” 方尘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席地而坐,冲白纸人道: “阁下且开始吧,就当我今日看个热闹也好。” 白纸人幽幽的看了方尘一眼,随后轻轻点头,紧接着一群纸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些纸人都是丫鬟仆役模样,手中端着铜盘,每个铜盘上面都放着一件纸衣,那是道袍,上面似乎纹着三神兽。 “这是主人留下的道袍,主人说了,以后若有人进了剥皮殿,能穿下道袍并坚持一个时辰者,算是与他有缘,可赐下剥皮术。” 白纸人轻笑一声:“诸位且自行抉择,主人没有强迫的意思,不穿也可。” 方尘面前也被端来了一只铜盘,他打量着上面的道袍,没有伸手触碰的意思。 机缘他已经够多,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明白。 有时候不争,就是争。 众人看着面前的纸衣,总觉得有些晦气,这穿上了就跟陪葬品一样了。 见众人迟迟不动手,黑白纸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座位上静静等候着。 “人死卵朝天!” 柴顺突然低喝一声,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穿上纸衣,这一穿,他立马感觉到一种痛苦的感觉由心底传来。 各种喜怒哀乐的情绪源源不断,脑海中浮现出种种过往,有些过往明明在他看来无关紧要,可在穿了纸衣后,这些情绪就被强化了百倍千倍。 眼见柴顺时而哭,时而大笑,众人神情愈发古怪,下意识望向两位纸人。 “他只是在体会七情六欲,若能撑过一个时辰,算是入了主人的法眼。” 白纸人淡笑一声:“不会有性命危险,最多……也就是道心不稳罢了。” 道心不稳? 这话让本来有所意动的家伙纷纷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