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医者仁心,嗯、只是单纯的医者仁心…… 她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盆子,对他道: “回房间等着,我会让人打水来。” “不必,朕自己可以。” 帝赢嗓音始终矜贵平静。 楚惊帼没理他,去打了热水回来,还带回蓝铁。 她说:“蓝铁会给你擦洗身体。” 说话间,蓝铁已经端着水在帝赢身边半蹲下,拧了毛巾。WWw.óΠъ.oя 帝赢却道:“朕向来不喜劳烦任何人。” 他接过蓝铁手中的毛巾,对蓝铁道: “退下。” 蓝铁看向楚惊帼,只听楚惊帼的命令。 楚惊帼正想让蓝铁强上,但她忽然想起,帝赢在东夏国时,这种事情也是自己来。 他从不允许任何下人或者丫鬟靠近他。 本以为受伤后脾气会好点,现在看来…… 最终,她看了蓝铁一眼。 蓝铁无声离开。 门关上,又只剩下两人。 帝赢自己坐在角落,一件一件、将衣服脱下。 魁拔的上身露出,肌肉结实而匀称好看。 只是肩膀、以及心脏处,还有刀疤的痕迹。 那是那一夜为了留下楚惊帼、任由楚惊帼的长剑划伤的。 就是那一剑,让他昏迷三月零十天,醒来后性情大变…… 楚惊帼看到他的身体时,尤其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眸子敛了敛。 帝赢倒是一如既往无常,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胸膛、胸肌…… 随着他的动作,手臂的肌肉鼓起,更具男性感。 楚惊帼整理屋子,转眼就总能看到他明晃晃的身体。 而且擦着擦着、似乎是后背擦不着、 男人拧着眉、就那么坐在那里,似乎在斟酌办法。 暂时没想到法子,他就那么赤果着上身坐着。 窗户没关,冷风呼呼地吹。 楚惊帼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锦帕、三下五除二、为他把后背也擦拭了遍。 帝赢看着身旁的她,拧了拧眉: “你不该出手,朕迟早需习惯一个人。” 楚惊帼白了他一眼: “习惯什么?回东夏国后、有的是人听你使唤。 一国之君,很快也会成婚有家人。” 就天天的装。 说那些有意思吗? 帝赢却眯了眯眸:“不会成婚。” 楚惊帼没听懂他的意思。 就听他低沉的嗓音道: “以前爱过一个女子,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即便她会嫁人,但朕、会信守许诺。” 楚惊帼拿着毛巾的手、忽然顿住。 那沉重的话如同重石般、毫无预兆地就撞入心心脏。 所有的情绪,都变得有些…… 男人倒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锦帕、对她道: “楚帝,你该休息了。” 楚惊帼才回过神,她目光落在帝赢脸上,和他直视。 “帝赢,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道理你应该要明白。 从我离开东夏国那日起,所有的承诺已经不必再当真。” “嗯。” 帝赢竟应了声,对她道: “你不必当真,尽可作废。” 楚惊帼强调:“我是说你。” “既然已互不相干,我的事,你又何必管?” 帝赢抬眸看她、反问。 楚惊帼看着他深邃深沉的眼睛,一时哑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