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个月前,她还求着他进她的院子,巴不得他多看她一眼。 如今却这么傲气,毫无丝毫柔和! 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帝深抑制不住又想上前动手,可飞穆又从后面上来: “忍住!忍住!爷一定要忍住啊!” 五皇子说过,无论如何要制止帝深对楚惊帼动怒,否则就要给他赐婚、让他请喝喜酒。 呜呜、他还不想成婚…… 他只能耐着性子劝说:“爷,求求您忍着~ 发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加重事态。 要学会掌控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所掌控……” 帝深:…… 他冷冷扫了飞穆一眼,“滚去刷马桶、一月!” 免得他话多! 飞穆:…… 呜呜呜,哭了。 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为什么要去刷马桶…… 而楚惊帼自动屏蔽后面发出的任何动静,早已经走出了几百米外。 她抱着小奶娃,身子清冷却又闲逸。 枝蔓跟在她身后,弱弱地说: “小姐,我看王爷这举动,好像是在向你示好?” “管他做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楚惊帼冷冷扬出话,话语里毫无丝毫动容和温度。 别说深情,现在的帝深还并不是深情,只是男人可耻的征服欲和占有欲罢了。 就算是,可从她重生来那一刻起,这具身体和帝深之间,就再无任何可能。 她是2050年的战地军医,对家暴、出轨,零容忍! 后面骑马的帝深听力极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楚惊帼那句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楚惊帼竟然如此说他? 想要出手的念头,再度从心底攀腾起来。 可飞穆又提醒:“爷!忍住!忍住啊!” 帝深:…… 他是得忍。 楚惊帼被冷落了整整七年。 如今爱发点小脾气,很正常。 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在他膝下承欢! 他也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帝深就那么策着马,放慢速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楚惊帼始终置若未见,一如既往回到杏寒院。 帝深下了马,跟在她身后,步行将她送回院子。 可楚惊帼进入杏寒院的第一步,便直接将门关上,还上了栓。 加上两把铁锁,牢牢地锁着。 全程,宛若并未看见帝深,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或是注意了,刻意将他拒之门外。 堂堂永宁王,就那么被关在偏僻的杏寒院外。 帝深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那儿,周身寸寸结冰,如同黑暗中一匹蛰伏的猛兽。 楚惊帼…… 楚惊帼!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得了多久! 天已经黑了下来。 古代没有灯,没有手机,娱乐设施极少。 对于在现代的战火中生存许久的楚惊帼而言,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安宁,也是最天然的催眠曲。 毕竟在那个时代,晚上随时要预防敌人突袭、还要防止各种刺杀等,从未睡过一夜安宁的觉。 她让枝蔓和蓝铁早些休息,养成早睡早起的作息,自己也抱着奶娃进入房间。 可刚进去,就见屋内的窗边立着一抹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夜色里、如同一座高山。 明明就站住几米远的地方,却给人遥不可及、不容侵犯之感。 那是一种骨子里天生养就的威严、华贵、高冷。 楚惊帼皱了皱眉,今晚他这么早就来了? 而且还满身冷气、这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