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看着那身形冷漠的楚惊帼,薄唇勾起一抹冷冽。 想和离? 呵! 他没有休她,她有何资格离开! 他看向帝赢道: “皇上,楚惊帼虽医人有功,但女扮男装、欺骗全城百姓、欺骗本王、甚至欺骗天子。 是胆大妄为、欺君之罪! 轻则应当鞭笞、重则——斩首!” 说最后两个字时,他目光冷冷地扫向楚惊帼,饱含威胁。 楚惊帼眸色一寒。 呵。 不愧是渣男帝深。 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方式阻止她。 在这古代,她这种情况若追究起来,的确可以算是欺君之罪。 不过……她早有准备。 楚惊帼拿出身上带着的一块令牌,幽幽看向帝深问: “永宁王,这免死金牌,应该足以免去我这罪过吧?” 帝深嘴角顿时抽了。 脸部肌肉都狠狠抽了抽。 免死金牌! 怪不得…… 怪不得她昨日提出要免死金牌,还说在入宫之前必须拿到。 原来她早已经算到这一出,就是想用他辛辛苦苦作战而来的免死金牌、用来将他一军! 楚惊帼……楚惊帼! 到底是和其深邃、又聪慧到令人可恶的心思! 帝深近乎喷血,却强忍着、看向皇上道: “即便免死金牌能免她一死,可她功过相抵,又有何资格再提请求?” 一身重工黑色龙袍的帝赢,全程坐在龙椅之上。 即便没有说话,周身也散发出无人能忽视的华贵、威压。 他眸子深邃如同黑渊,深不见底。 神色高冷的、淡淡的扫向众人,薄唇轻启: “众爱卿、你们如何看?” 嗓音低沉而磁性。 一直在看戏的众人、文武百官们纷纷低下头,压根不敢发表意见。 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永宁王、更是得罪不得。 这件事、也的确格外复杂。 墨云燃却站起身大声道: “皇上,墨某觉得师父她并不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四个字里,有个‘罪’字。 可师父她没有利用这个身份、做出任何欺骗皇上、或者欺骗百姓、获取利益、违法犯罪的事宜。 她只是逼不得已、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为无奈之举。 况且、她利用医术妙手回春,将太傅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大半个月不眠不休、忍饥挨饿、历尽千辛、不辞辛劳,教会一百八十人医术、拯救整个长陵城、整个东夏国。 她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阻断了肺痨的传播,拯救了无数百姓。 举国之功、震古烁今、足以名垂青史、不可磨灭! 即便勉强算她隐瞒身份,可一张免死金牌,已经足以抵消她的无奈之举。 但铮铮事实、赫赫功绩,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忽略不计?” 一番话铿将有力、义愤填膺、饱含维护和激昂。WWw.óΠъ.oя 他这一说,老太傅也站出来道: “是啊皇上,一张免死金牌、已经足以抵消她的欺骗之举。 但她救了老臣、救了整个东夏国,这是事实,还是应当奖赏!” 墨弘山也说: “对,若不是师父,太傅现在已经是一具枯骨,东夏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现如今天下又是如何的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