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死、可谁也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纷纷自发的、主动地往杏西院而去。 夏嬷嬷问:“那王妃呢……要不让大家给王妃和小郡主带点药过去……” 帝深眸色无情,淡漠道: “任她们自生自灭!” 一介粗俗鄙陋、不自量力的丑妇。 之前不会说除非她死、也不稀罕和他在一起? 那她便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当天。 所有感染者被关去了杏西院,钟薄礼给他们所有人开了一个月的药物。 帝深让人修建起一堵围墙,将所有人隔绝在里面。 一个月后,吃完药物,确定没有问题,方可出来。 而赵太妃也独自待在琉璃院,只留了衷心的夏嬷嬷和陈嬷嬷照顾。 所有饭菜,也在琉璃院中做,不得出入。 赵太妃恨透了楚惊帼,若不是楚惊帼,她好端端的怎会生病? 还有三日就是春日宴,那么隆重的场合,她都没法参加了…… 该死的贱人! 对楚惊帼的厌恶值,直接飙到顶点! 钟薄礼又带着人、对王府其余区域进行消毒、消杀,还交代了府内的用水、秽物等的处理方法。 都是轻症,其实一周时间,体内就会失去传染力度。 一个月,只是为了让身体巩固,再无复发的可能而已。 钟薄礼离开时,想到林国曾经说过的话: 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他又以巡查周围环境为由,绕到杏寒院后墙,从墙壁丢了一个月的药量进去。 轻症,只要坚持吃药,就能痊愈。 至于永宁王妃在王府的处境,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他们走后。 为了安全起见,帝深还是带着楚怜儿,一同住在了王府隔壁的北苑。 北苑是曾经老王爷住的府邸,后来扩建后,便闲置了。 隔了一百米的距离,足够安全。 楚怜儿跟在帝深身边,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帮着下人搬东西。 帝深去哪儿,她也会弱弱地跟在其后,默默无闻地给他倒茶、磨墨等。 帝深看着她谨小慎微的姿态,又想起了婚前。 以前的她也是这么柔美可人。 如今楚惊帼得了肺痨,没有药医治,不久便会死去。 楚怜儿,会是他唯一的永宁王妃。 他终究是道:“准备一下,三日后,陪本王一同参加春日宴。” 楚怜儿欣喜极了。 帝深这是原谅她了!还要带着她出席那么隆重的场合! 这下,谁也不敢再瞧不起她了! “阿深,谢谢,怜儿一定会乖乖的,再不惹事!” 楚怜儿欢喜又感动地说着,一头扑进帝深的怀里,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间。 帝深未推开她,任由她抱着。 这一日,楚怜儿心情极好的开始准备春日宴的服饰。 那么隆重的场合,人人争奇斗艳,她绝不要输! 她要成为全场最美的女子,给帝深争光! 而杏寒院,此刻却是冷冷清清。 准确地说,是狼藉不堪。 十个被关在杏西院的奴仆们,纷纷在杏寒院门门口砸东西: “害人精!瞎显摆!” “就是你害我们感染肺痨被隔离!” “活该没药吃,活该死!” “你这种人就该原地升天!” “就是王府让你吃得太饱、活得太好!” “不配做永宁王妃!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去死!去死!赶紧死!” 伴随着辱骂声,哒哒哒的垃圾不断砸在门上。 还有许多秽物从院墙上,飞进院内。 臭鸡蛋、石头块、泥土等,全在院内炸开。 满院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