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坐在楼上,居高临下看去,也目睹了全程。 他脸色一片沉黑。 林国拿去押注的银票,是他之前给他用来扩建德医堂的银票。 林国竟然把公款拿去赌局?若是输了,他如何赔? 又来找他要银子? 飞穆也忍不住吐槽:“主子,这林国办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押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斩罗裳,他是疯了吗?” “你很闲?” 帝深目光冰冷地扫向他,眸色森冽、不悦。 飞穆瞬间吓得脸色惨白,立即惶恐的低下头,还好奇极了。 他说的是实话啊……爷这是不允许他说林国的坏话? 帝深目光从窗户处、投向下面的街道,眼前又浮现起斩罗裳那女子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觉得那女子非同一般。 他敛了敛眸,吩咐: “再押斩罗裳、万两白银!” 飞穆:??? 是他听错了吗? 林国疯了、主子也跟着疯了? 偏偏主子的吩咐、他还不敢多问、不能多说,只能前去押注。 放上银子那一刻,他感觉肉痛得像被刀子割掉。 压斩罗裳,无异于是拿钱去打水漂! 呜呜,给他娶媳妇不好么! 另一边。 楚惊帼和张秀才走远后,才看向张秀才问: “你去那种地方押注做什么?” 像张秀才这样的家世,应该远离黄赌毒。 张秀才面露惭愧、解释道: “我看没有人押斩罗裳,担心曦儿心情不好。 她刚生产不久,不应该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我更不想她丧失信心,所以才想给她鼓励打气……” 楚惊帼面色柔和了几分,心里有些触动。 即便是在现代,许多男人不把产妇气出抑郁症就不错了,更何况张秀才这种这么体贴入微的。 她看着他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但真正的鼓励、是给女人足够平稳安定的生活,而不是任何有可能的风吹雨打。 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以后别轻易参与任何赌注!” 声音清冷带着教导。 身为首席军医,也是一个军人,她从不参与任何赌博。 今日这种情况,也只是想给张秀才撑下腰。 加上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百分百确定结局。 张秀才点头,受益匪浅,看林国的目光更加崇拜: “多谢林神医教诲!林神医这么年轻,却懂好多道理。 就连那几句诗,也足以成为千古绝句!” “随后朗诵罢了,早些回去照顾曦儿。” 楚惊帼不再多谈,转身离开。 张秀才愣在原地,一脸的懵逼、茫然。 随口朗诵…… 随口就能说出那么好的诗句? 要是认真作诗,岂不是…… 楚惊帼又用以往的方法回到竹屋,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才去第一医馆接蓝铁和枝蔓。 一天时间里,两人已经找人把烧毁的木头修复替换好。 看到她回来,坐在婴儿车内的小奶娃立即停下吃手手的动作,开心地挥动小手小脚。 楚惊帼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小奶娃软软的小手很快抱住她的脖颈。 那软糯嫩滑的小脸、还在楚惊帼脸上蹭来蹭去,乖巧极了。 楚惊帼却看了她一眼,神色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