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薄礼看着她,上前一步,直接拦在她跟前: “够了!我们可没时间和你胡闹。 陈老先生是年事已高、身体五脏六腑衰老枯竭,才导致下痢难收,这种病症即便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 你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办法医治?” “对啊,赶紧滚吧,浪费王爷和钟前院使的时间,小心打你五十大板!”有人骂。 陈老先生更是看着楚惊帼、沉沉叹气道: “这位小兄弟,你尽快离开吧。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苍老的声音柔和和蔼,却带着浓浓的悲怆、认命。 “既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再吃一颗药试试又如何?” 楚惊帼直视他反问。 那双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凝视着陈老先生,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坚定、从容。 陈老先生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莫名有些动容。 但钟薄礼却是冷呵: “吃颗药试试?你的意思是说、你用一颗药就能医治好陈老先生?”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全天下大夫都医治不好的病,一颗药就能治好?” “这是把我们所有人当成傻子吗?” 不少人都在哄笑。 蒋老先生也看向楚惊帼说: “小兄弟,劝你别太自以为是。 你也瞧见了,我这种手抖的病症,御医院前院使都是用鬼门七十二针针才治疗好。 陈老大夫这种大病,五脏六腑衰老,怎么可能一粒药就能治疗好?” “鬼门七十二针都医治不好的病,你怎么可能靠一粒药就治疗好?” “吹牛也不是你这么吹的,稍微打打草纸不行?”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狂妄自大!” 所有人看楚惊帼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厌恶。 楚惊帼却道: “废话这么多,不如花时间试试。” 她拿着一粒药,径直走向陈老先生。 所有人看见、那是一粒从未见过的胶囊药物。 一半是黄色,一半是绿色,小小一粒,毫不起眼。 钟薄礼年事已高,见惯了全世间稀奇古怪的药物,却从未见过这种药。 他倏地伸出手,拽住楚惊帼的手臂制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拿得是什么药?. 陈老先生身体抱恙,却还能活三日左右。 你现在要是让他服下你这来历不明的药,恐怕会立即暴毙!” “是啊!衰老的五脏六腑,怎么还经得住来历不明的药性?” 之前面诊的大夫也说。 陈老先生身后站着的白衣少年忍不住上前一步、护在陈老先生跟前,直盯着楚惊帼: “这位兄台,请你离开。 家父身体已经抱恙,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你倘若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严厉。 所有人是不信任她,压根不想给她实验的机会。 楚惊帼没理会众人,越过白衣少年的身体,看向其后的陈老先生: “是苟活三日、还是大胆一试,由陈老先生自己选择!” 她的声音清沉有力,带着种胸有成竹的气场。 陈老先生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那种感觉,像是漆黑的夜里,看到远处的天际、升腾起一缕曙光般。 仅是片刻,他便做了决定。 “好,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