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蔓也疑惑地看楚惊帼。 今天王妃治疗了一整天,也没见她让人脱衣服啊…… 楚惊帼又对男人重复了一次:“脱上衣。” 声音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干练。 男人只能将上衣脱下,本来冷硬的脸微微囧红。 楚惊帼却容色冷静,将男人的手臂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又用棉签消毒局部,将破伤风免疫球蛋白针,扎在男人手臂三角肌的位置。 破伤风免疫球蛋白属于人工被动免疫,注射后即刻产生免疫效果。 男人这条命,保住了。 而男人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接触得这么近,耳根都微微泛红。 隔得这么近,他还闻到楚惊帼身上淡淡的药香,格外好闻。 帝深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画面。 男人脱了上衣,身躯格外魁梧。 而楚惊帼站在男人跟前,正在给男人打针。 他们的距离十分近,男人的脸还有些红,画面悱恻…… 帝深脸色骤沉,心底腾起从未有过的怒意。 他步伐生寒的走进医馆,盯着楚惊帼冷声道: “楚惊帼!” 沉戾的声音在夜色里荡开,威压十足。 楚惊帼却看也未曾看他一眼,拿了几个大号创可贴递给男人,叮嘱: “早晚换一次,用完即愈。” 男人浓眉皱了皱,这就好了? 所有大夫都说他必死无疑,楚惊帼竟然这么简单处理下就成? 本来还想再问几句,他却察觉到帝深那严厉的目光,像是要将楚惊帼拆吃入腹。 男人索性起身穿上衣服,护在楚惊帼跟前道: “永宁王别误会,王妃只是给在下医治……” 楚惊帼有些惊讶,这样一个陌生人,竟然还想护着她? 帝深连看也未看男人一眼,冷声扬出话: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滚!” 男人皱眉,大手紧握成拳头,似乎是想拼一下。 楚惊帼却对他说:“你走吧,我自己能解决。” 说话间,还将那个护身玉佩还给了男人。 男人却道:“不行!” 素来听闻帝深十分厌恶楚惊帼,宠妾灭妻,今晚找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他不是永宁王的对手,但他一走,楚惊帼和一个弱丫鬟、小婴儿,更会孤立无援。 帝深本就冷冽的神色更加森寒。 楚惊帼在他要发火伤害男人之际,冷声道: “赶紧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话语里带着一种明显的嫌弃。 男人感觉到了,才只能说: “有什么事尽可到城北巷口找我,我叫蓝铁。” 说完后,才看了帝深一眼,大步离开。 帝深目光落在楚惊帼身上,薄唇勾起一抹讥冷: “手段不错,仅仅一天就让陌生男人如此护你。” “多谢夸奖。” 楚惊帼淡漠回了句,转身继续整理自己的工作台。 帝深脸色骤沉,额间也腾起暴戾的青筋: “楚惊帼!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那你又记不记得你该做的事?” 楚惊帼甩他一个白眼,反问: “你不应该搂着你的楚怜儿补昨晚的洞房花烛夜,跑这儿鬼吼鬼叫做什么?” 话语里满是嫌弃,压根没有一丝丝的欢迎。 帝深周身又腾起浓烈的霜寒。 说他鬼吼鬼叫?她竟然是这般态度! “楚惊帼!” 三个字从他齿缝间挤出,说话间,他身形一掠,大手直直朝着楚惊帼的脖颈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