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老板生气。”
方问黎冷漠盯着他。
周令宜气笑了。“有精神了是被?有本事打我啊。”
“周大夫?”陶青鱼回头见人没跟跟上来。
“来了!我叫上我夫郎一起,你们先去收摊。”
阿修瞥见自己主子愈发黑沉的脸色,默默往边上挪了一步。心道:周大夫,您好自为之。
*
宝瓶村。
周令宜看完陶兴永出来,陶家人略显紧张地全部起身围了上来。
“如何?可是要醒了?”邹氏有些急切问。
秦竹拉着陶青鱼的手,也跟着看向周令宜。
周令宜摇头:“病人身体是有些好转,不过依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方雾满怀期待的心脏骤然一沉,他急道:“可是我都感觉到他动了手指的。”
“像这类病人,手指抽动也不算少见。”看陶家众人的情绪低落下去,秦小竹还瞪了他一眼,周令宜无奈一笑。
“不过你们跟病人常说话是好的。保持下去兴许有一定成效。”
陶青鱼早有预料。
请大夫回来看看图个安心,只要他爹的身体不是越来越差就好。
他递上诊金道:“麻烦你走一趟。”
周令宜推迟了下还是接过,笑道:不用客气。
天快黑了?_[(,两人没多停留。
秦家人想留着小夫夫俩吃顿饭,但秦竹见家人盯着他肚子就不想留。
周令宜依着他,径直将人带走。
马车哒哒走远,混着暮色,消失在村外的长坡上。
陶青鱼回家的时候路过秦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
说什么嫁出去的哥儿L泼出去的水,也不想着帮衬帮衬家里……
陶青鱼不愿多听,加快步子离了秦家的瓦房。
*
陶家。
陶青嘉带着两个小娃娃在篱笆外挖蚯蚓。
隔了一个院子的尤家院门大开,那秦梨花站在院子里磕着南瓜子儿L,目光炯炯看着陶青鱼。
“鱼哥儿L,你爹如何了?”
陶青鱼径走过她家门前,扔下一句:“好得很,不劳您费心。”
秦梨花呸地一声吐出瓜子壳儿L,讥笑道:“那怎么不见你爹出来走走?”
陶青鱼刚打开自家院门。
就听砰的一声,隔壁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方雾!你个悍夫!”
转头瞧去,尤家大门哐当一声关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有秦梨花的影子。
“小爹爹。”陶青鱼笑道。
方雾黑着脸,咬紧后槽牙道:“去,把木柴捡回来。”
“欸!”陶青鱼手臂撑着院墙,一翻就过去。颠颠拿回来自家木柴,刚放好就被他小爹爹念叨,“叫你拿柴没叫你翻墙。”
陶青鱼举手保证:“没有下次。”
方雾这才缓了脸色,回屋里去。
三个小的在外面,陶青鱼走到院墙边。他杵着墙头,望着蹲在地上的三个小蘑菇。
“挖蚯蚓做什么?”
三小的抬头,眼珠圆溜溜的。“家里有小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L?”
“昨天。”
“挖够了就进屋。没大人在院子里就不要跑到院外面。”
“知道了大哥哥!”
脚踝痒痒,陶青鱼将摇着尾巴嘤嘤叫的小黄抱起来放在篱笆上。
顺了顺狗毛,他放空了脑子望着自家外面的那些山林。
坡地沟壑交错,林中绿意葱茏。高大的树木随着风摇曳,飞鸟成群结队从山间飞过似一道道墨线。
陶青鱼看这些看了十几年,依旧喜欢这份静谧与安宁。
发呆许久,他站得累了才抽回神。
明日还有大集,有得忙。
快吃晚饭,院儿L里药味儿L弥漫。
陶青鱼等着弟弟们挖完蚯蚓进门,转头隐隐听到隔壁尤家骂骂咧咧的声音。
“成天一股子药味儿L飘过来,老娘都要闻吐了。那陶大郎怎么不直接没……”
“嘭!”
尤家顿时噤声。
陶青鱼幽幽盯着尤家大门,抬了抬下巴。“青嘉,把木柴捡回来。”
“好嘞大哥哥!”
三个小娃娃乐乐呵呵跑过去,小黄摇着尾巴跟在后头。
他们拿了木柴回来,放在自家屋檐下。
柴禾被砍成段整齐码在一起,用了大半个月如今剩小腿高。
之前砍下来的竹枝还是青绿色,没干也不能用。
等这段时间忙完,就必须去山上砍柴,否则家里就开不了火了。
次日一早,陶青鱼跟自家三叔又摸着黑上县里。
看三叔脸上的笑,陶青鱼心里不怎么乐观。
到县里一看。
果然,一条街上几乎都是套圈儿L的摊子。甚至他们之前常用的摊位也被人先一步占了去。
陶兴旺脸上的笑容将将维持住,忠实的汉子一脸迷茫。“小鱼,这、这……”
陶青鱼:“三叔,先摆摊吧。”
陶兴旺笑容彻底落下,闷闷道:“欸。”
从街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