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像毛毛虫在爬一样,各种不舒坦。
他闷头挖笋,一找一个准。不一会儿,背篓就装了一半。
这一片林子里全是他挖出来的坑,甚至还抓了一条无辜的正在冬眠的蛇。
“走,回家!”
“嗷。”
大哥哥好像在生气,小娃娃们只能听他的。
沿着坡地回家,刚踏上竹林外面的路,就看到另一条林间小道里出来的尤家人。
陶青鱼脚步一顿。
“嘘——”
陶青嘉立刻拉住两个弟弟,跟着缩在自家亲哥后头。
大哥哥,做什么??[(”青芽悄悄问。
“青书,你背着笋子带弟弟们回去。”
陶青书:“我跟你一起。”
“行,那你先带他们走。”
陶青书点点头,拉上几个小孩就回家。
陶青鱼看尤大夫妻俩绕着屋后走,默默将手上的麻袋晃了晃,悄悄跟了上去。
等看到尤家人进屋,陶青书也找了过来。
“青书,这个扔进去。”
“蛇啊?”
“又没毒,当是给他们送肉了。”
陶青书不是第一次跟在陶青鱼身后做坏事,他感受到麻袋里已经在动弹的蛇,咽了咽口水,随后踩着石头悄悄从茅屋的梁柱缝隙中放下去。
呲溜一声,那条蛇正正好落在了夫妻俩的被子上。
陶青书缩着身子凑近,眯眼看了看。
陶青鱼用气声问:“爬走了没?”
那蛇也不知道是被摔懵了还是没完全从梦中清醒,愣了一会儿,才动弹起来。
“动了。”
陶青书从石头上下来,有些胆寒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钻被窝里去了。”
陶青鱼捂嘴一笑,冲陶青书招招手,两人一同回去。
一回家,陶青鱼还满心期待着后面的好戏,结果进了家门就听青芽那小哥儿趴在他小爹爹怀里,将方问黎的事儿直抖了个干净。
包括上次在布坊的事儿跟刚刚的事儿。
小哥儿的声音那才叫好听,嫩生生的,跟撒娇似的又甜又糯。
就是听得他这个大哥哥心梗得慌。
陶青鱼一巴掌捂着额头,脚下默默转个弯儿打算在外面玩玩儿再回去。
结果方雾将他叫住,家里爷奶也看着他。几个叔叔虽不言不语,但眼睛里闪动着好奇的光。
陶青鱼只能一步步挪进家门,脚步略显沉重。
“小爹爹,叫我什么事儿啊。”
方雾抓住他的手将人摁在身侧,问道:“咱家青芽是不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陶青鱼苦哈哈:“……是。”
青芽的两个爹都在,他能说不是吗?
“那青芽刚刚说的事儿就是真的咯。”
还“咯”,他小爹爹此时的心情是有多好?
陶青鱼:“这……他又不懂,也不能全信对不对?”
方雾看哥儿眼神躲避的样子,忽然快速问:“方夫子好不好看?”
“好……一般。”陶青鱼险些咬了舌头。
“哦~”
“爹爹啊。你别哦了,哦得我心慌。”
方雾:“是个夫子,说明条件还不错。长得和你眼,看你是乐意的。小爹爹也不是那棒打鸳鸯的人。你只说说,人品如何?”
家里其他人竖着耳朵听。
陶青鱼无奈地呵呵两声。
“小爹爹,没你想的那回事儿。”
“是吗?”
作为一个过来人,方雾如何不知道一个男子三番五次地凑到一个哥儿的面前是什么意思。
但人家有意思,可自家这个,好像都没有开窍。
这般想想,又有些愁。
“不管其他,爹爹就问这一个,人品如何?”
其他长辈也跟着点点头。
人品很重要。
陶大郎见过方问黎许多次,此时看自家夫郎的态度,脑子就跟那忽然通了似的,立马明白了过来。
仔细回忆以往每次见到方问黎的场景……怎么跟他在成婚前见到夫郎一模一样。
情绪能克制,但那股喜欢是能透过眼睛展现出来的。
那自家哥儿呢?
可喜欢?
陶青鱼一人说不过十张嘴,求助他老爹,他爹却一脸老实地看着他。
陶青鱼最终也只能揣着手,如实道:“接触不多,还行。”
“回答完了,可以散了吧?”
方雾一笑,眼角几丝皱纹显得他温柔极了。他摸摸哥儿的发,道:“问完了。”
陶青鱼却好似听他说:满意了。
这要怎么收场。!
陶青鱼捧着他的小脸一挤:“谁教你那么喊的,谁叫你把那些话说出来的!你个小娃娃嘴巴怎这么能说呢!”
“……错,错了。”青芽扒拉他的手。
“认错也没有用。”
陶青鱼松开小崽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像毛毛虫在爬一样,各种不舒坦。
他闷头挖笋,一找一个准。不一会儿,背篓就装了一半。
这一片林子里全是他挖出来的坑,甚至还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