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着他胡说八道,更加无语:“什么古书?”
“我听老一辈这么说的,古书那些年不是烧了吗?”
“这是你们提前编好的词吗?全村所有人都背了一样的台词?一村儿的演员?”
杨会计像是受到侮辱,脸色难看极了,“警察同志,我真的很配合了,可你们先入为主,非得说是凶杀案,我跟你说这种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天冷冷地道:“麻烦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黄大力是怎么死的?”
杨会计眼神慌乱地瞥向门,又转回来瞅着自己脚尖,许天笑了,“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以为法不责众?你们乡的派出所关不下,还有县公安局,还有市公安局。豫北的监狱关不了,还可以安排到其他市,你要清楚,我们是上边领导派来查案的,哪怕一个村的人都犯了法,我们也会查个清清楚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她见杨会计更加局促地垂着头,就知道他不是不怕,而是存了侥幸心理,或者被村里恐吓了,她接着道:“当然了,外边那几位老大爷可能不用进监狱,像你这种
() 年富力强,一看就是主犯,还是村干部,肯定会严惩,除非你坦白从宽。”
杨会计急了,他抬起头,苦着脸说:“可我什么也没干啊!警察同志,我真没撒谎,只是说了我听到的事。”
“听谁说的?”
“就是村里的传言,我也不清楚!”
许天现在听到这句话就恼火,“行吧,我等着你清楚的那天。”
小廖那边找了几个人一审,也是一样的说辞。
许天跟小廖刚想去看看宁越他们审得怎么样,就听见宁越骂骂咧咧地从审讯室摔门出来了。
宁越脾气很好,哪怕真急了,也只会嘲讽两句,许天还真没听见他爆过粗口,看来这个杨主任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直坚持着他们那一套封建迷信的说辞。
李所长追出来劝了几句,“不要急,越急越找不到头绪。”
宁越看见许天过来,叹口气:“你们那边怎么样?”
许天跟小廖一起摇头,都有些丧气。
小廖说:“明明知道他们在说假话,可他们全都一本正经的,把故事当真事讲,真能把人气死。”
李所长叹口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敢说整个村都参与了,起码来的这些人肯定知情,而杨主任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而这位杨主任很会胡搅蛮缠,什么也问不出来,还被他倒打一耙,居然说我们派出所强制审讯。”
宁越道:“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先不说近一个月有三名村民意外死亡,只说他们掩埋黄大力尸骨这事,说到哪儿也不合理,这不只是知情不报,这是帮着杀人犯埋尸!埋尸的人都有杀人嫌疑。”
许天好奇地问:“宁队,你这么说,他也不怕吗?”
宁越无奈摇头:“他说他在做好事,说黄大力是遭了天谴。我估计他是在赌,觉得咱们找不到证据,不可能以封建迷信为由抓人。”
许天道:“那我看咱们还是先找证据吧,宁队,李所长,我想先看一下黄大力的尸骨,做个详细的尸检,然后再找找凶器,黄大力是被锯子分的尸,这东西可不容易销毁,就算把锯子拆了,锯条上的血迹也清洗不彻底。”
李所长忙道:“小许说得对,先去看尸骨吧,你是法医,也许能发现我们没留意的地方。”
几人在李所长带领下去了二楼证物室,刚上楼,走廊最里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里边拉开,一位年轻警员跑出来,“李所长,不好了,尸骨好像被偷了!”
李所长吓了一跳,“什么叫好像?”
“要是咱们跟市里的同志都没动,那就是被偷了!”
李所长气得不轻:“不是让你跟小赵一起守着吗?上厕所也好有个轮换。”
“刚才有人冲击派出所,曹队把小赵叫下去了,后来杨村有人上来闹事,我出去帮忙来着,再回来,东西就不见了。”
宁越走过去往屋里一看,皱眉道:“窗户一直开着?肯定是那些村民偷走了,赶紧追!”
那
名警员见犯下大错,紧张道:“我真没想到有人敢到派出所偷东西啊!”
李所长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是我疏忽了,他们应该早就知道尸骨要不回来,安排人来围着派出所,是想吸引咱们的警力,他们好趁机偷东西。”
宁越也不好苛责,那名警员说得没错,谁都没料到他们敢偷啊!
许天道:“民兵队长和会计只是出来吸引火力的,我说那个队长怎么还敢跟武警动手。”她想到蹲在大树下的那几个人,几乎可以肯定这事是他们干的。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下走,李所长先召集人手准备确定目标后追捕。
宁越出去看了眼,除了年长的坐着板凳,其他村民坐着的蹲着的,看那样子都很悠哉,像是来郊游的。
刚才没统计人数,也不知道少了谁,宁越有些懊恼,之前只以为这些村民是来帮杨主任造势的,哪想到居然玩这一手。
他压住心中怒火,让派出所的人招呼他们排队登记,“登记好,一个都不能放,到饭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