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换了亲,才二十出头嫁了个五十多的,刚结婚两年,就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天天打她,她说她受不了。村里正好有个嫁到镇上的姑娘回娘家,她求人家带她出来,那姑娘还给了她十块钱,她拿着这十块钱跑到豫北打零工。”
曹老板忐忑道:“我也是看她可怜,她说办暂住证还得跟他们村打电话,她怕再被她男人找到抓回去,我看她也不像坏人,也没再催,可没想到她还有病,我就把她给辞了,你说这事闹的,怎么还出人命了?警察同志,我可天天在店里忙,早上四点就开始剁肉馅,店里一天也离不了人,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放心,没人怀疑你,不过你再好好想想,柳翠儿在店里打工这两个月,有没有人跟她搭讪过,或者经常留意她?”
“搭讪?小翠儿这姑娘挺漂亮的,确实有那
毛头小伙子爱看她,还有个为了跟她说两句话,经常过来买烧饼,不过也就一周时间吧,可能他追小翠,小翠没搭理他,要不就是小翠跟他说了,她嫁过人,还没离婚,反正那男的再没来过。”
曹老板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让她在我店里干,也就是看她长得漂亮,甭管男女都爱看好看的,不过搭讪的就这一个,别人也就是看看。”
宁越请他把那人样貌和装扮描述一下,曹老板有些为难,“就是个毛头小伙子,二十来岁,头发偏分,好像还抹了油,看着像个二流子,好像是在录像厅工作吧,我听他跟小翠儿说过,有好看的香港枪战片,问她看不看,当时小翠朝他摆手,正眼都没看他。”
他描述不出详细样貌,因为他根本就没细看,“反正就是个瘦高的小伙子,我要再见着,肯定能认出来,但你要说他鼻子眼长什么样儿,我还真说不上来。”
宁越跟胡东又盘问一番,见没有别的可疑人物,这才去录像厅询问,录像厅里都是毛头小伙,胡东说:“有些厅还爱播带色儿的片,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难保不出幺蛾子。”
他们找了附近两家录像厅,排查一遍,终于找到了曹老板说的人,那人一见柳翠儿的画像,就激动道:“警察同志,她咋了?”
宁越直接道:“死了!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啊?怎么可能!搞错了吧,她虽然看着病恹恹的,但又不是大病,就是天天挨打,又吃不好睡不好落下的病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死了。”
宁越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应该不是嫌疑人,但还是得问清楚,“看来你对她很了解,她家的事都跟你说了?你们私下一直有来往对吗?”
这小伙子却急着问:“你确定她死了?”
胡东本想把照片给他看,宁越摆手,“没错,死了,尸体已经送去殡仪馆,你最后一次跟她接触是什么时候?”
小伙儿叹口气:“一个月前吧,我追她来着,她在烧饼铺不搭理我,我就到路上堵她,还到她家送猪蹄和烧肉,可她不要,还跟我说她结过婚了。我不信,她一看就是个小姑娘。小翠儿没办法就跟我说她男人打她,嫌她不能生育,她是逃出来的,还说她男人凶得很,她不敢跟别人谈恋爱更不敢结婚。我听了心凉了一半,她虽然漂亮,可到底是个二婚头,而且她这头婚还没离呢,又是换亲,这种婚事可不好离啊。”
胡东说:“你觉得她是个麻烦,就放弃了?”
“没错,我打了退堂鼓,她当时好像有点失望,反正我是觉得她对我也不是没意思,但我也没勇气跟她谈,万一她男人找来,我不成姘头了吗?”
宁越问他:“你去她家时,只有她一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追她?”
“没有吧,她住的房子挺旧的,但收拾得很干净,屋里东西不多,一看就是一个人住。”
这小伙子看着还算诚恳,而且他有不在场证明,半月前他跟着他二叔去乡下收猪,走了有四五天,柳翠儿就是那几天遇害的。
等他们离开录像厅,胡东问宁越:“要不要盯着他?柳翠儿的死亡时间无法确定准确时间,他这个不在场证明很容易伪造或是打时间差。”
宁越凝眉:“你觉得他有嫌疑?”
“看起来没有,但跟柳翠儿接触过的人也就他了,就这么放了?”
宁越关上车门:“去找小何,让他帮忙盯着,咱们回局里看看有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等他们回到局里,许天已经拿着验尸报告等在刑侦队了,“宁队,嫌疑人不止奸尸,还屡次奸尸。他在尸体出现尸绿和膨胀后,还曾经糟蹋尸体,以至于在尸体上留下了明显痕迹。初步估计,在受害人死亡后七天内,被迫有过多次性|行为。”
胡东这个老刑警都受不了了,起身往外跑:“妈的,我先出去吐一吐。”
宁越沉着脸接过验尸报告,“心理小组来得挺及时啊,小许,你要受不了就去找他们谈谈。”
许天苦笑:“我还好。只是这个嫌疑人太变态了,这种恋尸行为又叫做冰恋,是因为尸体没有温度,也是因为有时候会有变态用冰存储尸体以供玩乐。而柳翠儿的尸体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看蛆虫情况,第一天就有苍蝇,两三天后有蛆虫在眼睛口鼻出入,他居然还不肯放弃这具尸体。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