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父母以前对她很好。”
“好不好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一般人家的家长,要是知道孩子有学习的脑子,砸锅卖铁也得供啊,可她家不一样,她爸说一个女孩子,学再好也没用。她妈说考什么大学,到时候跑远了,够不到。我觉得这对父母都很自私,一点也不为孩子考虑。当然了,孙春苗也够傻的,为了个混子居然辍学了。”
宁越皱眉:“混子?她对象好像有工作吧。”
“工厂流水线的,好像还不是正式工,你管那叫工作?孙春苗明明可以有大好前程,就是太蠢了!”
吕老师看不上流水线的工人,对孙春苗的选择十分不解。许天倒是见过不管不顾的恋爱脑,只要两人能在一块,天崩地裂都不管的那种。
如果
对方值得托付,也许还能有个好结果,可孙春苗这种,太让人惋惜了。要真像吕老师所说,她本有机会求助,却自甘堕落,那谁也救不了她。
宁越见没什么问题,跟吕老师道谢,“麻烦你了,要是能再想起什么,记得找我们。”
吕老师看着不太好说话,但十分配合。
李主任听说她给孙春苗代过课,十分惊讶,他跟宁越说:“你看这事闹的,我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我当时没带他们年级,是真不清楚。”
宁越自然没怀疑他,这都好几年了,再说孙春苗也不是在学校出的事。
许天跟宁越离开学校时,回头看了眼,见二楼白影一闪而过,像是刚才那位吕老师。
她在目送他们?
许天心里疑惑顿生,可这次白费功夫,打击到了她的自信。
再说突然有警察找上门,吕老师在警察走的时候,出来看看,好像也是正常之举吧。
宁越没看见,他说:“吕老师看着很高冷,但很热心肠!她试图挽救过孙春苗。”
“抱歉啊,宁队,让你白跑一趟。”
“这怎么算是白跑呢?吕老师确实去过那里,老杨没有撒谎,这条线索虽然暂时没有帮助,但已经算是查实了。”
许天回忆着孙春苗的笔录:“孙春苗说了她爸妈如何如何,说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戚,还提到过村里人说她闲话,还说自己成绩很好,老师总夸她,可她一次没提到过这位试图拯救她的吕老师。”
宁越沉吟道:“这算是疑点吗?”
“不算!我就是有些奇怪。”
“小许,能找到之前没查出的细节,已经很厉害了,不要钻牛角尖。”
许天正色道:“宁队,其实我还想去孙春苗他们村一趟,查一下孙春苗的对象。”
宁越有些为难,就像许天说的,这事是他让她查的,可现在他却骑虎难下。
“后天大练兵,你准备好了吗?”
“没什么好准备的,要不我下午请假,自己走一趟,不算公差,也不会用警察身份去盘问,更不会有危险。当时村里不是有很多人传孙春苗的谣言吗?我就是去打听打听。”
宁越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叹口气,“请什么假?走吧,正好开着车呢,小丈村不算远。”
许天见他眉心紧皱,不由问:“宁队,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麻烦了?都说不让查了,我还非要查。”
“不,是我太麻烦了,没有做好准备就要查旧案。现在局里要大练兵,老田又要跑,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又盼着是我想太多,这两宗案子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又觉得这些事都赶巧了,是有人在背后安排!”
许天道:“宁队,你用了‘跑’字,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就别再犹豫了,婆婆妈妈的都不像你了。”
宁越苦笑,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许天吧。
去小丈村的路上,要经过国道,宁越把车停在一家小饭馆旁边,“先吃点饭再去。
”
许天打量着四周,“当初田元凯是不是就在这里吃的饭?然后离开时发现了嫌疑人?”
“没错!发生枪战的地方就在前边,早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饭店我也查过没有问题,咱们就单纯吃饭。”
饭店面积不小,居然只有凉菜和饺子,算是快餐吧。
许天掏出钱包:“宁队,上次你请的我,这次轮到我来了。”
宁越坐在她对面,听见她的话,不由笑了,“以前老田也总爱坐在我对面说这句话。”
许天一怔,她突然明白宁越为什么在查旧案上如此纠结了,大概不想亲手逮捕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吧。
饭馆的饺子味道不错,凉菜差点意思,因为在工作,两人没要酒水,一人要了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吃完接着赶路。
从市区到小丈村,开车也就半小时车程。
到了村口,许天说:“怎么打听啊,我一开始是想直接找到孙春苗对象家里,其实也该问问其他人,要不就说咱俩是记者或者作家,想听听奇案。”
“也好,咱们就从村民的角度听听孙春苗的案子,也许会有意外发现。”
两人商量一会儿,决定冒充小报记者,宁越车上有相机。他拿着相机拍照,许天拿着记录本,还真挺像出来采风,寻觅乡野故事的报社笔者。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宁越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