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
宁越推开男厕所的门,却发现里边的灯坏了,他按亮手电,往里边照了一圈,不由皱眉,“小许,到这边来。”
许天快步走进来:“找到凶器了?”
厕所门上挂着半截子铁丝,大概半米长,尾端还带着血迹。
宁越道:“你的判断没错,确实是铁丝造成的伤口,你以前见过?”
许天见过太多伤口照片,二十一世纪数据库里的都被她记到脑子里了,这时只能含糊道:“见过类似的,再根据痕迹推断,不过我也只是推断,没想到还真是铁丝,可这位置,没有外力怎么可能勒断大动脉?”
那根铁丝是挂在左边隔间门上的,原本的目的应该是固定住摇摇欲坠的厕所门,还缠在门框上的那段被勒紧了,垂下来的这边尾端带着血迹
。
许天没带着工具箱也没法鉴定,只能打电话让小李送过来,她本想进去做下测试,看看什么姿势出来,那段铁丝才会挂到脖子上,可里边味道太难闻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宁越已经进去了。
他在狭小的隔间转了一圈,蹲下又起身,“除非这铁丝是横在门上,另一边也固定在门框上,可从厕所出来,还是灯坏了的厕所,他也不可能跑着往外冲啊。”
许天帮他打着手电,自己也在观察门上的痕迹,她说:“没错,就算从隔间出来马上跑,也提不了速,肯定会感觉到铁丝的存在,不可能自己拿脖子往上撞,就是撞到,也最多是勒痕,不可能直接割破大动脉。”
宁越点头:“基本可以排除意外!”
两人又把厕所从上到下都查了一遍,就怕凶手设置了机关或者用了其他凶器。最后两人看着那两个蹲坑,齐齐皱眉,总不能掏厕所吧。
宁越叹口气,“也不是不能掏,一勺一勺检查粪水的事我们都干过。”
不过他看许天面有菜色,就笑道:“你的手金贵,还是取证用吧,这里的指纹脚印,还有血迹残留,都得取证。”
许天也没打算逞强,这确实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她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厕所的灯泡,“那上边的指纹也得检查一下。”
她说着叫来眼镜男:“厕所的灯是什么时候坏的?”
眼镜男惊讶道:“啊?坏了?开场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我还上过厕所呢!我以为你们就喜欢打着手电检查!居然是灯坏了?”
许天不由抽抽嘴角,谁家查案会特意关灯?
“有凳子或梯子吗?麻烦拿过来!”
这时电影院的清洁工人也被找来了,是位老大爷,他举手道:“我有梯子。”
折叠的短梯很快拿来,小李也把许天的工具箱送来了,她戴好装备,上去一看,马上道:“宁队,有人把灯泡拧松了。”
眼镜男更惊讶了,“谁没事会拧灯泡,会不会是接触不良?厕所太潮湿,有时候灯一闪一闪的,老张上去拧紧就又好了。”
清洁工老张也连连点头,认真道:“没错,确实会有这种情况。”
这位老大爷特别认真,特别配合,还觉得能帮警察查案特别荣幸,总之一看就没问题,但小廖他们还是认真登记了他的名字。
眼镜男看着那根铁丝:“这是意外吧,灯不亮,那人又不长眼。”
许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死者如果是行走或奔跑中被绊倒,脖子撞上铁丝,似乎就合理多了。可这铁丝在厕所门上,地上也没有摔倒的痕迹。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
宁越跟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先不要对眼镜男说太多,没查清楚前,现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许天觉得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白衬衫和这个眼镜男了。
白衬衫不只言语夸张,他的行为也很古怪,真那么怕的话怎么会去扶死者?既然扶了又怎么会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外跑,他还很清楚地告诉大家不是鬼,是有人死了,很多血。
而这个眼镜男说是厅管员,却连厕所的灯坏了都不知道,他刚从小屋里跑出来时,结巴的太厉害了,眼神也不对劲,总往死者身上瞟。
不管怎样,这些人都要查一遍。
他们在里边查,胡东带着人在外边也把那些观众都排查了一遍,坐前排的,看见死者的都要带回去细问,只是已经走了很多人,根本找不全。
等许天跟小李的搜证告一段落,宁越他们掏厕所的工作也终于结束了。
不只男厕,女厕都掏了,虽然是蹲坑,但因为下边有管道,他们担心凶手会把作案工具扔到里边,小的肯定会被水冲进下水道,大的很可能会滞留在管道连接处。
见没有任何发现,还弄得一身味,大家心情都有些糟糕。
殡仪馆的运尸车已经来了,许天要跟车过去,“宁队,你们先回去洗洗,我跟小李去殡仪馆做个详细尸检,再回队里。”
宁越不由笑起来:“哟,你还给我安排上了!”
许天一怔,“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那看来你们不需要洗澡时间。”
干活最多的小谢立马哀嚎起来:“太需要了,宁队,咱先歇歇吧,反正人都死了,不急在这一时。”
几人说着正要分别上车,一个女人满脸泪地跑过来:“警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