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桑,为什么不回答我。”
裴欢辞不明白,向来擅长隐忍克制的他,为什么在晏怀桑面前却频频失控。
又或者说,为什么晏怀桑总能屡次让他情绪失控。
看着裴欢辞的眼神,晏怀桑立刻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可能都被他看到了......
她现在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晏怀桑迅速站了起来,尴尬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眼神躲闪:“我......我刚才在和他开玩笑!”
“开玩笑?”裴欢辞的脸色愈发黑了几分,浅褐色的眼眸里疯狂生长的怒意就快要满溢出来,“你不知道你把戒指戴在了他的哪一根手指上吗?”
晏怀桑闻言一愣。她刚才只是头脑一热、随便戴上去的,根本没有留意是哪一个手指,于是朝裴欢辞摇了摇头。
“......总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并不是男......”裴欢辞发现她似乎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脸色稍有好转,说到此处时有些担心这里会不会有其他偷听的人,及时止口,一顿,“有些玩笑不要随便开。”
晏怀桑见裴欢辞面色稍霁,不知怎么的,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冲动,想了想,嘴硬道:“但是你一个学生会长,为什么要偷听其他学生说话啊......你要是早一点站出来的话......我也不会让你看到啊。”
“......”裴欢辞听完,脸色难看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引爆篮球场了。
晏怀桑第一次见裴欢辞的脸色难看成这样,有点被吓到,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过分了,毕竟他也是好意关心自己,便低头道歉,声音别扭地越说越小:“......对不起嘛,学生会长。”
裴欢辞的脸色好了一点点。
晏怀桑抬头,察觉到他的心情有所好转,趁机试探性地说道:“别生气啦......哥哥?”
她想试试看,如果当面叫裴欢辞“哥哥”的话,裴欢辞还会产生厌恶值吗?
裴欢辞觉得晏怀桑这句话的口吻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好像撒娇似的、又好像在哄他开心一样,心跳兀自地偷偷乱了一拍。
尽管他脸上不为所动,故作镇静的话到嘴边却又一时失语,只好默默扭头,不再看她。
“我没有生气......”片刻后,裴欢辞的心绪不再那般乱了,清了清嗓子,对晏怀桑说,“你先走吧......我还要继续检查体育馆的设备是否安全。”
晏怀桑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来自系统的厌恶值提示音,有些泄气,一边离开体育馆,一边暗叫糟糕。
完了,她现在当面叫裴欢辞哥哥、都不能得到厌恶值了。裴欢辞果然已经对哥哥这两个字脱敏了!
......
在晏怀桑走出体育馆的大门后,又过了几分钟,孙霭归也从这里走了出来。
他一直跟在晏怀桑的很后面,走到篮球场附近时,险些撞见恰好离开的颜岚归。
而后他又发觉晏怀桑还在里面,有些好奇,便躲在半掩着的门后偷听,恰好听到了裴欢辞和晏怀桑的几句对话。
他轻皱眉头,脑海里回荡着不久前裴欢辞戛然而止的话:“......总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并不是男......”
最后的那个字,他只听清了类似于“na”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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