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爹妈喊孩子回家吃饭,陆陆续续有孩子离开,他们脸上挂着汗,嘴里吃着糖,心想:好玩是好玩,就是太累了。
“强虎,你明天还要来给陈老师带来欢笑吗?”
“陈老师今天笑得真开心,还给我们两颗糖。”
强虎:“……”
强虎自己也不清楚。
秦瑶和陈宝珍简单收拾了下院子,陈宝珍抬手揉了下脸,晚风吹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脸要笑僵了,出了一身汗,丝毫不觉得沉重,只感到心情愉悦,浑身通泰。
孩子们吵是吵,但孩子们好可爱!
陈宝珍问秦瑶:“瑶瑶,我是不是要去多买点糖?下次还让他们带给我欢乐。”
糖很珍贵,但是小小的水果糖对陈宝珍来说并不值当什么,跟王春花还来的钱相比,更是九牛一毛。
正所谓千金难买爷高兴。
钱都回来了,买糖顶多花个几块钱,还是价格低廉的水果糖。
秦瑶道:“不用买那么多,下次来,你就一人给一颗糖,等到第三次,你就不给糖了。”
啊!?”陈宝珍瞪大了眼睛:“不给糖了,那他们不过来了怎么办?”
秦瑶失笑:“那不是正好。”
陈宝珍“噗”的笑出声:“瑶瑶,你脑袋里鬼主意真多,变得好聪明了。”
秦瑶笑道:“脸皮厚点,如果他们愿意不给糖继续哄你开心也是好事啊。”
“哈哈。”陈宝珍叉着腰,确信道:“对,他们就是来哄我高兴的!”
哪怕不是也得是!
屋子里男人们把饭菜烧好了,摆了一桌子,高建国给陈宝珍盛了一碗鸡汤,顾呈也给秦瑶盛了一碗鸡汤,四个人在灯下吃饭。
顾呈的手艺算不上好吃,也算不上难吃,因为高建国平日里的手艺就那样,陈宝珍讶然发现,顾呈还会给秦瑶剥蟹剥虾。
他的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分明,手指灵活异常,无论是剥蟹还是剥虾,动作优雅漂亮,像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陈宝珍从小学乐器,她的双手十分出众,但跟顾呈的手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宝珍脑袋里思维立刻转换,夸赞道:“瑶瑶,顾队的手艺真不错,手也长得漂亮,你们将来要是有孩子,跟着我学乐器。”
秦瑶汗颜:“想得太远了。”
“不远。”顾呈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陈宝珍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这下他越看陈宝珍越顺眼。
高建国瞥见这一幕觉得很不妙,他觉得顾呈这时候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他曾经拥有过的,掉进女人热恋时候的陷阱。
刚跟陈宝珍在一起时,他也是如此迷醉的畅想未来优雅充满艺术感的婚后生活。
然而婚后给他的,是幻想破灭的真实,是杂乱的院子和乱糟糟的家,是陈宝珍练琴时,一次次枯燥的停顿和重复。
养几个小崽子上他家练琴?
那个画面太危险了。
高建国冷汗连连:“吃吧,别说那么多将来的事。”
想到将来婚后的生活以及孩子,顾呈的神情放松了很多,说话时,俊脸下意识带上了微笑:“瑶瑶,多吃点。”
秦瑶抬头对上他的笑,愣了一瞬,顾呈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笑,眉眼弯弯,卧蚕温柔,像是眼睛里酝酿着一壶醉人的酒。
陈宝珍留意到顾呈脸上的笑,她愣神了片刻,有些疑惑偏头小声问高建国:“顾队今年多大岁数来着?他是不是才二十五啊?只比瑶瑶大了五六岁,倒也合适。”
“老高,你比他大几岁来着?”
高建国听了这话,差点撂筷子气得饭都要吃不下去。
他要吐血了。
大几岁……大几岁……大几岁……
*
王春花被逼无奈把钱还回去之后,气得牙痒痒,在床上躺了几天,偏偏无计可施,只好让孩子去找陈宝珍的不痛快。
她的钱,她的钱啊!!!
“强虎,你今天又出去,带人去陈老师家‘玩’。”王春花幸灾乐祸道,让孩子去陈宝珍家唱歌谣,往她家院子砸泥巴,是她想出来膈应陈宝珍的好主意。
童言无忌,无论孩子们做出什么事,那也是孩子做出来的,怪不到大人身上去。
“娘。”强虎感到疲惫又厌倦,他挠了挠头:“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陈老师家,给她带来欢笑和快乐。”
他觉得自己像个耍把戏的猴儿L,好累好辛苦的。
王春花愣住:“谁让你去给她带来快乐?”
“可她笑得很开心啊!那些小孩子都哄着她玩。”强虎很委屈。
“娘,要不我把人都喊到咱家来,给你带来欢笑和快乐?”强虎灵机一动道。
“我让她们也给你编支歌来唱?‘春花春花,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会开花’。”
王春花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死。!
“强虎,你明天还要来给陈老师带来欢笑吗?”
“陈老师今天笑得真开心,还给我们两颗糖。”
强虎:“……”
强虎自己也不清楚。
秦瑶和陈宝珍简单收拾了下院子,陈宝珍抬手揉了下脸,晚风吹在脸上,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