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的是一个学弟,这个学弟是人文学院的学生,比徐晓晓小一届。现在是七月份,还算是大三的学生,等到九月份就是大四的学生了。
这一位学弟的名字叫丁钱,他爸妈都希望他能多赚到一些钱,能把钱牢牢攥在手掌心,这样的名字简单明了。丁钱以前还有点羞耻感,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大好,跟周围的同龄人格格不入,爸妈怎么就给他取这样的名字呢。
当他有一次听到徐晓晓说:这个名字很不错啊,他爸妈一定很关心他。
明明以前也有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丁钱还是觉得从徐晓晓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一样。
这一会儿,丁钱看着徐晓晓有些紧张。他原本以为等徐晓晓大学毕业,自己很难见到她,谁能想到她竟然留校了。自己是学生,学姐成为了老师,丁钱想要表白,又怕徐晓晓以师生之间不适合谈恋爱而拒绝。
“学姐……”
“晓晓,这个是你的学弟吗?”岑清泽开口,“跟你一样都是中文系的吗?”
丁钱原本没有关注一旁的岑清泽,当他听到岑清泽的声音之后,这才意识到旁边有其他人存在。
嘭!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不过没有关系,捡起来还能拼一拼。
“他不是中文系的。”徐晓晓道,“跟我一样是人物学院的。”
“哦。”岑清泽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个专业的,平日里是不是还有一对一辅导呢。”
“没有啊。”徐晓晓道。
“我……”丁钱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心碎,“我是历史系的。”
“嗯,我表姐是历史系的辅导员。”岑清泽道,“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管你们这一届的了。”
我表姐是你们历史系的辅导员,我是我表姐的表弟,我表姐跟你学姐现在是同事了,那么我跟你学姐现在是同一层次的。
“还是表姐介绍我和小小认识的,她撮合的我们。”岑清泽故意道。
丁钱想知道碎裂的心是否还能粘好,他的心要碎裂得稀巴烂了。
不是说学姐还没有男朋友吗?
怎么这一会儿,学姐就有男朋友了呢?
丁钱感觉他要摇摇欲坠,无法接受这一个残酷的现实。
“这是你的篮球。”岑清泽把篮球递给丁钱。
“打一场吗?”丁钱道,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不经脑子思考,他就说了。
“打一场!”岑清泽不可能说不行,人家都挑衅他了,他当然得去打一场。别说他欺负这些小朋友,是这个人主动提出来的。随后,岑清泽看向徐晓晓,“你还没有见过我打篮球呢。”
“……”徐晓晓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走向。
丁钱跟着岑清泽一块儿到篮球场,他们开始打篮球。
徐晓晓看着他们打篮球,她就想着他们不是
来散步的吗?
旁边还有一些女生在看打篮球,有一些人还认识徐晓晓。可能因为徐晓晓之前是他们的学姐,所以他们现在还很难从学姐变成老师中转换过来。
“学姐,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喜欢你?”
“看看他们两个人接下来谁在战场上失意了。”
“丁钱情场上失意,那是注定的了。”
“学姐,学姐,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
……
有学妹凑到徐晓晓的身边,这些人还挺八卦的。
“看比赛。”徐晓晓道,自己才不跟这些人说自己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还有丁钱只是她的学弟而已。
丁钱不曾跟徐晓晓表白过,她没有自恋到认为这些人都喜欢自己的地步。
前世,徐晓晓曾经看到一些新闻,说是在春暖花开、桃花盛开的时候,有的人突然间觉得自己魅力无敌,他们觉得周围的异性都非常喜欢他们,都爱慕他们,有的人还跑去一一跟周围的异性告白,还很躁动。然后,这些人被周围的人发现异常,被送进了医院。
要不是在新闻上看到不只是一件这样的案例,徐晓晓都要怀疑压根没有这一种精神病。可医生都做过鉴定了,这就是一种精神方面上的疾病。
这让徐晓晓想到动物世界纪录片经常说的一句话:春暖花开,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你们过来不是为了看比赛的吗?”徐晓晓道。
那些人见徐晓晓不肯说,他们识相地没有继续问。
丁钱的篮球技术不错,但是他还是被岑清泽压制住了,一次又一次让岑清泽进球。
“没关系,你多练练。”岑清泽道,“多练几l年,也就厉害了。”
多练几l年也没有用,你练了,我也能练啊。
岑清泽心想自己的年纪是大几l岁,但自己这样的人懂得疼人,不相识丁钱这样年轻的人更为自我。很多岁数小一点的还没有出社会的学生,这些人看上去很单纯,经不住风浪。
岑清泽把篮球扔给了丁钱,他转头走向徐晓晓,“有没有被蚊子咬了?一直坐着,容易被蚊子盯上的。”
“……”丁钱听到了岑清泽说的话,自己不是要被打死的该死的毒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