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解释说:“贺老板,只要是□□的案子,就没有简单的,因为港府和大陆之间没有引渡协议,我们也无法和港府警方协同办案,就只能侦破到这儿。”
阎公安则说:“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建议你们向港府警署报警,进一步查明,总之,这件事情在我们看来,水很深,也很复杂。”
贺朴廷未置可否,跟二位公安握手,说:“我备了午饭的,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两位公安忙说:“饭就不吃了,我们还急着要赶回去,等贺老板到北平我们再请您吃饭吧!”
他们说不吃还真就不吃,转身就走了。
但他们只是匆匆来一趟,却把许天玺给彻底搞懵圈了。
他家是这样,许天玺是家中独子,他爸原来也在贺氏,早年间在海上出事,去世了。
他二叔有两个女儿,都在贺氏工作,一个在贺氏南美分公司,一个在伦敦分公司。
许家和贺家,就跟麦家和贺家一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他二叔被大陆警方定义为□□的凶手,他被定义为给凶手汇款的人,他当然不干。
目送公安离开,他立刻就说:“表哥,这帮公安简直胡扯,我严重怀疑大陆人拿了咱们的投资款,又不想让咱们赚钱,就故意害咱们的人,他们的目的是想逼咱们退出大陆。”
又看苏琳琅:“阿嫂,就算会惹你生气我也会坚持我的观点,因为我们许家人可没那么蠢,会好端端的,去杀给我们赚钱的高管。”
话说,苏琳琅根据两个公安给的证据,大概分析出点脉络来了。
但她没说话。
因为她在生活中向来强势,公司虽然是贺朴廷说了算,但在家里头,贺家兄弟们明显偏向她,也喜欢听她的。
身在八十年代的港府,大环境还是男权更重,男人也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
为了不搞得动不动就能给她赚一个亿的丈夫太沮丧,在外面,该给的面子她都会给贺朴廷给足。
目前高尔夫球场还没有开业,但贺朴廷是老板,既然来了,当然得挥两杆子。
从球童手里接过球杆,示意球童离开,他才说:“天玺,别人讲话的时候你能不能先不要急着反驳,先分析有用信息?”
再说:“刚才两个公安都说了,汇款人不是你,是对方刻意备注了你,你自己说,那意味着什么?”
看他表哥一竿子挥出去,许天玺化身球童给表哥放球,倒也懂了:“是有人□□,杀完了准备栽赃给我吧!”
又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二叔也是被栽赃的,对吧。”
显而易见的。
真正的凶手在汇款的时候,应该只是随便找了个普通人的户头,但这样是牵涉不到许家的,于是,凶手就把备注写成了许天玺,其意义,就是想把□□的事栽赃给许家。
许天玺又说:“那真正的凶手会是谁?表哥,咱们报案吧,正好把公司别的董事也全查一查,通过这件事咱们也看看,还有那些个董事对咱们贺氏不忠心的,让阿嫂免掉算了。”
贺朴廷一杆挥出去,却说:“红山半岛的预售许可刚刚下来,咱们要开卖楼盘,为了不影响房价,事情就不报案了,我找几个私家侦探私底下来查就好,天玺你回去安慰一下你二叔,叫他安心,他是我舅舅,不论出了什么事,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的。”
这件事有点太蹊跷,许天玺也急着想跟他二叔聊聊,正好苏琳琅跟贺朴廷在一起,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他就请假先走了。
但他才一走,贺朴廷立刻回头,对身后的贺平安说:“平安叔,咱们就不找外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带四个保镖,24小时不间断跟踪,去监视我二舅一段时间去,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外面有没有女人,如果有,直接放窃听器,去调查他。”
贺平安是保镖队长,只要贺朴廷不是在家,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就不会超过1.5米。
刚才公安说的话他也全听到了,再听贺朴廷说要监视许董,他也有点纳闷的,就问:“大少,你该不会是在怀疑许董买凶手人了吧。”
许董,大名许甄,贺朴廷的亲舅舅。
他在公司,是从贺致寰手底下开始干,干了四十年的老人。
说他会□□,贺平安都不相信的。
话说,手下太蠢,不开悟,要是苏琳琅,就该生气了,就会用拳头让他们听自己的。
而在平常生活中,她就比较平和。
但贺朴廷跟她恰恰相反。
在生活中他脾气很坏,衣食住行方面,凡事都喜欢吹毛求疵,但在工作中,生意场上,他向来比苏琳琅更有耐心。
其实他怀疑的并非许董本身,他也知道,作为他的亲舅舅,许董对公司没有二心的。
但据公安反应,那个□□的凶手曾经用许董的电话给肇事司机打过电话,就证明对方是他的身边人,换言之,许董自己没有问题,但他的身边人有人被凶手给收买了,要故意给贺氏在大陆的生意制造障碍。
可能是他爱人,也可能是家里的佣人,或者秘书,再或者他找了情妇,恰好就是凶手的人。
这种事,在没有确凿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