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上课的乖乖学生吗,没人问你你就不敢说话??
蒲晗只觉这家伙的表现简直槽多无口,说他是“蒲晗”都是给自己抹黑的地步。但不得不说,对方接下去的发言,还是很合他心意的——
“刚才,这位,嗯‘女蒲晗’的发言,有很大的漏洞。”他一字一顿认真道,“当时是‘我’提交了你的资料没错。但真正做出改动的,并不是我,而是菲菲。她这点完全说错了。”
蒲晗一听这话,当场给拍了两下手掌以示赞同。那短发女生却是没忍住冷笑出了声:
“不是吧,至于这么咬文嚼字吗?菲菲当时和我是一体的,她在改动,不就相当于我在改动吗?”
“你少给自己贴金了。”蒲晗不假思索,“我媳妇关你什么事。要我说,所有人里,就你的存在最离谱,连性别都对不上号好吗?来,听我的,先把她投出去!”
短发女生这回是真给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这样敢说和你没关系?我要不变成这离谱的模样,还能有你冒充顶替的机会?
“还有,谁是你媳妇了?你才闭嘴。再贴菲菲当心我揍你。”
短发女生不客气地说完,转身咚咚咚地再次走到椅子旁坐下。蒲晗咧了咧嘴,眼记神却是冷了下来。
他抓了抓头发,向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行,既然大家都坚持要对跳,还讨论什么呀。徐徒然那根石矛不是能戳死可憎物吗?大家挨着上去碰碰不就行了?”
“关于这点,我之前其实试过。”徐徒然冷静抬手示意,“他俩碰到石矛都没什么反应。
“真要说的话,现在唯一还没碰过这东西的,就是你。”
蒲晗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默然三秒后,放在短发女生好笑的目光中倏然站起,快步走到石矛跟前,伸手用力往上一抹,旋即炫耀似地举起自己完好的手掌,朝四周一挥,又蹬蹬蹬地回到了位置上。
“自证完毕。”他将手放了下来,“顺便确认下,你这石矛对铁线虫起效吗?”
“这我还真不确定。”徐徒然老实道,“起码在附身人类的状态下,是不会起效的。”
这是实话。在香樟林时,附身于人类的江临一样可以拿着石矛走来走去,而附身于可憎物的匠临,碰到一点就要哇哇大叫。而在这个域内,徐徒然无法完全确定“姜临”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自然也不知道石矛能否起效。
所以石矛对他们三人无害,并不能百分百证明他们的身份。
但同时,他们三个又都表现出了全知倾向的能力,且无法直接对彼此进行阅读。蒲晗看另外两人的过往,只能看到一团泥似的东西,而经徐徒然确认,另外两人也是同样。
不同的是,另外两人可以通过阅读徐徒然,连带着看到些许关于蒲晗的信息。然而这除了加重他们各自对蒲晗的怀疑外,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没有谁在一睁眼睛,发现自己改头换面,身份还被人取代之后,还能平心静气地对那个取代自己的家伙保持客观。
徐徒然只庆幸这个域里现在只有她和蒲晗在。要是再带一个菲菲,这仨怕不是这会儿已经打得头破血流。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菲菲在这儿,想要确认蒲晗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思及此处,徐徒然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而另一头,就在她走神的工夫,三个“蒲晗”的讨论已再次热火朝天地展开,用的却还是之前耍的那一套——
翻旧事。各种角度地翻旧事。从小学就开始的学渣摆烂到和菲菲的爱情长跑,从八岁掉旱厕到十八掉水坑。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一个个的还专翻自己黑历史,激烈到仿佛在拿八卦打斗地主。那个短发女生发言尤其彪悍,要不是徐徒然及时叫停,她能直接把车开到和菲菲那啥的当天……
……虽然她是真的挺好奇,蒲晗是怎么做到进行到一半就直接被救护车给拖走的……
“那什么,我觉得,你们这样辩,好像没啥意义。”徐徒然在“好奇心”和“效率”两者之间摇摆了几秒,终究还是咬牙选择了后者,“你们说的事,对方基本都知道。”
除了便宜她旁听一堆八卦之外,好像没别的作用的了。
“……”三个“蒲晗”一想也是,闷着脸各自回到座位上,再次陷入沉默。
徐徒然克制地闭了闭眼,试着帮他们开拓思路:“你们……我是说,真正记340;蒲晗。在慈济院就职挺久了,还是个全知,就没接触过什么类似的案例吗?”
蒲晗呵了一声:“有啊。真假美猴王。”电视台里经常放。
徐徒然:“……”
她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这个我记不太清了。他俩是后来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来着?”
短发女生:“把假的打死,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的了。”
徐徒然:“…………”
这法子真好,我喜欢。
只可惜,法子虽好,现在用不上——徐徒然之前已经用“扑朔迷离”检验过,三个“蒲晗”对她都没恶意。这样看来,会存在三个同时自认“蒲晗”的存在,或许另有原因,直接打死未必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