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片,试探地开口:“说起来,你有听过那个很有名的‘你要相信谁’的故事吗?”
“是雪山遇难的那个?”徐徒然想了想,“就是那种‘有两拨人,分别说对面是鬼,问你应该相信谁’的故事?”
“差不多。”蒲晗点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徐徒然理所当然道,“把两拨人都拎过来,当面对质——”
话未说完,忽听练舞室内传来咚咚的声响。徐徒然话语一止,旋即拍了下手:“算了,先不说废话了。大致情况你已经了解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蒲晗:“……?”
等等,什么?什么下一个环节?
还没等他想明白,徐徒然已经转身,直接推开了旁边练舞室的大门。
“哦,对了,顺便和你说一下。国土的事,真不是专门为了防你。”
她往旁边走开两步,冷静地朝门内一指:“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在防你们所有人。”
蒲晗:……
他怔怔望着练舞室内部,愕然张大了嘴。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徐徒然可以笃定地表示,留下纸条的人有“两个”了。
只见房间内,两个人正被绑着安置在椅子上。其中一个,正是之前一直瞪他的,穿着破洞牛仔裤的短发女。另一个,则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之前曾在餐厅打过照面。
“这两位就是给我留信的人。出于效率考虑,我之前花了点时间,把他们都单独约了出来,大家有事呢就当面说开,不要背地里小话传来传去的,多不好。”
徐徒然说着,忽然往蒲晗身后轻轻推了一把。蒲晗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进房间内,跟着就见徐徒然不慌不忙地打开随身携带的琴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石矛。
“好了。”她将石矛利落地往地上一顿,“那要不,我先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吧。”
她伸手拍了拍蒲晗僵硬的肩膀:“这位,蒲晗。”
语毕,用石矛遥遥一指被困住的高大男人——他身上的标号也是U开头的。
“这位,据他自己所说,也叫蒲晗。”
说完,迎着蒲晗震惊的目光,徐徒然又将石矛转向了剩下的那个短发女生:
“而这位,同样,也认为自己是‘蒲晗’。”
全部介绍完毕,徐徒然收起石矛,拉过一把椅子,悠然坐下:“行,大家彼此都认识了。那么接下去就开始唠吧。”
语毕,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低低诶了一声,又从包里将小粉花掏了出来。
“自动贩卖机,知道吗?”她低声和小粉花说话,“给我拿瓶乌梅汁回来,够不到就让工作人员帮你。”
小粉花认真点头,跳下她的膝盖,举着叶子跑了。徐徒然呼出口气,转过头来,正迎上其余三人呆滞的目光。
“这么看我干嘛。讨论呀。”徐徒然一派理直气壮,目光一转,又落在蒲晗身上,“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如果我处在两拨人互相指认的情况下,该怎么做吗?喏,就像这样,安排大家当面对质——”
然后把无法说服你的一方给做掉是吗?
三个“蒲晗”齐齐看向了徐徒然靠在椅旁的石矛。
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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