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楼，无法往上也无法往，只能在循环空间徘徊。而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也不急着离，会更想要抓人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方才杨不弃一路来，遇见保安没有对他表现出多少攻击性，烦躁倒是都很烦躁，有甚至在尝试跳楼或撞墙……

就好像完全不想搭理他们，只急着要从那个空间离一样。

……仔细一想，还挺奇怪。他们这边可是在偷家诶？

杨不弃不解地皱了皱眉，然而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思路，只能先将疑问放到一旁，孤身潜回了志学楼。

进入志学楼，找到正看守着标记同伴，再通过标记转移到实验楼——杨不弃本想是一步直接前往思学楼宿舍，没想到人才刚到实验楼，整个傻掉。

“……这什么情况？”他望着一楼满满一走廊女生，深刻怀疑自己走错了片场。

尤其那些女生还都正抱着头蹲在地上，表情空洞，眼神迷茫……

杨不弃默了一，回头看看穿出来门，认真思考起要不要门再重来一次。

“杨队！”朱棠正看在看守标记，见杨不弃出来，立刻精神地打了声招呼。杨不弃神情复杂地点头，又看蹲在走廊上一排女生：“这些……什么情况？又为什么是你在看标记？”

“赵姐出去逮人了。我替她看一会儿。”朱棠道，“至于这些人……诶，干嘛！”

她话说一半，忽然转一个女生，张口发出一声低低咆哮，脸上盖上一层龙鳞。

被她吼那女生，不知从哪儿摸了一把小刀，正偷偷摸摸想割手，见状吓得手一松，美工刀掉在地上。

朱棠上前，将刀收走，转头看见杨不弃困惑又诧异眼神，忙解释道：“真不是我故意凶她们，她们现在不正常！”

杨不弃心中一动，神情变得严肃：“详细说说。”

说话间，正好林歌和赵槐花从另一边过来，各自手中又抓着一个女生。其中一个手已经割破了，正被林歌用力按着伤口。

“这些都是我们班同学。”朱棠无奈道，“我们上节是信息课，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课了都还坐在机房。我和林歌觉得不对，就在面偷偷观察。结果发现没过一会儿，她们忽然站起来，一个两个，都要找容器，放血。”

杨不弃：“放血？”

“画阵啊，召唤！”朱棠瞪眼，“有画好像还不是召唤阵，而是某种压制性符文……但那也不是普通人能画吧。”

就算能画，就她们现在这种明显不正常状态，谁敢让她们乱来。

“她们现在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歌低声补充道，“知道怕，被训后知道收手。但似乎完全不怕疼，只要一个没盯好，就又始了。”

“……是不对劲。”杨不弃眸光转动，“你们上课还是在右边机房？我去看看。”

朱棠应了一声，杨不弃转身上楼，摸进机房，正好机房门没有，推门而入，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杨不弃蹙眉，就近找了台电脑。电脑没，只是在休眠中，杨不弃将其唤醒，只见屏幕上是一份打弹窗。

他将弹窗拉到最上面，几行红色字一撞入眼帘：

【我已经知晓了你隐藏身份。你是混在我们中异类。如果不想你秘密被公之于众，就往继续。】

……？

杨不弃眉心蓦地一跳，又往划拉了几鼠标，越看脸色越凝重。

——这个弹窗，本质就是一份文档，一份聘用书。对应是一个自称“学生会”组织。文档制作人以所谓“隐藏身份”相胁迫，诱使在弹窗最方打勾签名，表示自愿加入“学生会”，从此接受“学生会”直接指令与调配……

最诡异是，根据杨不弃判断，那头几句话，实际全是“谎言”。

也就是说，写这份威胁信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隐藏身份”，起码他不知道隐藏身份，只是这么一写而已。

不知为，后背忽然感到一丝凉意。杨不弃连忙走到其他电脑旁，果不其然，在其他电脑上，也发现了相同弹窗。

几乎每台电脑都有。只不过部分都被拉到了最底部，有则只停留在头部分，空处也没有被签名。

杨不弃统记了没有签名数量，一共有九个。回到一楼，见到朱棠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班女生都在这儿了吗？”

“啊？不是啊。”朱棠清点了一数量，“除了我们四个以，还有五个女生不在这。”

“你再确认，如果她们不在实验楼话，基本可以确认她们是活人了。”杨不弃将数量与自己观察结果印证了一，发现正好对应得上。注意到面前几人困惑神情，他又补充道，“有人对机房电脑做了手脚，制作了针对‘幻影’威胁信。没有中招，概率就是人类。”

“幻影学生”，即是由灵异道具生成虚假学生，皆出自“学生仿制工坊”。他们一个基础设定，就是会将自己当做学生鬼魂，并会不遗余力地去隐藏自己身份。这对他们来说是优先级最事。

而制作文档那人，正是利用了这点。他直接拿身份相威胁，获得了控制她们权力——并不是说签了协议就一定会被控制，但用道具捏出低等能量体，在签完这份协议后，基本就相当于交出了为数不多自我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