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到你。”
“我从一个时空碎片里走出来的,应该是空间重叠?”徐徒然不确定地说着,目光朝两边扫过,“蒲晗呢?”
“我也在找呢。好一会儿没看到了。规则纸上也没状态新。”杨不弃叹气,“对了,你那个……”
他手指比划了一下,徐徒然明白过来:“哦,那支笔啊。”
她一手按上自己口袋。笔仙之笔正静静躺在里面。事实上,自从她离开密室,开始在走廊内探索后,那笔就乖乖回到了她的口袋,没一丝动静。
“你……确定还要带在身上吗?”杨不弃疯狂明示,“似乎并不简单。”
“为什么不?领都领回家了,当然得物尽其用。”徐徒然理所当然地说着,“哦对,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还得回一趟房间,去拿个灵异物件……”
徐徒然说着,越过杨不弃,往外走了几步。脚步忽然顿住。
杨不弃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徐徒然奇怪地看他一眼,手指指向另一侧:“你看那边?什么情况?是陷阱还是什么?”
杨不弃探头看了眼,只看到装饰华丽的墙壁。
他往前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确认什么都看不到后,次转向徐徒然:“什么什么情况?你看到什么了?”
“……你看不见?”徐徒然微微瞪眼,目光掠过杨不弃的肩膀,度落在方才所指的方向——
只见那边,几个半透明的人影,正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围在中央,不住在他身上推搡着,似正在催促他前。
那人身披一件古怪黑袍,身形被挡去半,五官也全被遮住。只能从身高判断,是个男人。
然而他的右手,却是异常得白皙漂亮——指甲盖上着精致的兰花美甲,手腕上是宝石镯,无指上还戴着钻戒。
“菲菲……”徐徒然难以置信地开口,次看向杨不弃,“那个就是菲菲和蒲晗吧?你真看不见吗?”
“啊?”杨不弃懵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我真没看见……他们怎么了?”
徐徒然正要张口描述,忽见远处的菲菲猛然扬了起来,似是要去拍打那个正推搡蒲晗的人,却被人用铁尺重重抽在手背上,痛得往后一躲,仿佛小动物般缩回了黑袍人的怀里。
黑袍人挨打的右手护住,不满地转头,还没来得及出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踉跄一下,被人顺势一扯,身影没入走廊的拐角后面。
徐徒然:“……”
“来不及解释了,到时候规信联系!”她飞快地说了一句,立刻追了过去。
杨不弃心头一紧,忙跟着跑了起来。不过他起步比徐徒然慢了些许,徐徒然的速度本身很快,是以等他追到拐角处时,徐徒然人已经拐了过去——
杨不弃站在走廊口,猛然停步,瞳孔微缩。
只见他面前的走廊上,空空『荡』『荡』,一派安静。
别说蒲晗了。
就连方才只差他几步远的徐徒然,也已不知所踪。
另一边。
徐徒然在转过走廊拐角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
熟悉的『潮』湿感和腐朽感扑面而来。她一脚踏下去,陈旧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回到了那条木廊。那条属于过去的木质走廊。
不过此时的木质走廊,似乎比她先前经历的要干净一些,两边也没见什么苔藓和菌菇,木板看着也要新上许多。
看来,这是一块靠前的时空碎片——徐徒然在内心得出结论,跟着加快脚步,追向了前面的一人。
那些人走得并不快,徐徒然轻而易举地赶了上去。她小心伸手,手指穿过面前半透明的人影,直接拍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
黑袍人的脚步蓦地一顿。徐徒然试着开口:“蒲晗?是你吗?菲菲?”
黑袍人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话语似是被什么隔绝,非常不清晰。倒是他的右手,闻声立刻爬上了肩膀,一下搭在徐徒然的手上,弯过手指亲昵地蹭了蹭。
那只手的手背上还留着之前被抽打的痕迹,红通通的一片。徐徒然安抚地拍了拍她,一步绕到了黑袍人的侧面,不假思索地摘去了他的金属面罩——
果不其然,那张面罩下,是蒲晗的脸。
他像是一个被压在水底许久后,终于度浮上水面的人,在面罩摘下的瞬间重重吸了口气,开始用力地呼吸,一边呼吸一边右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心疼地抱在怀里。
“谢、谢谢。”他艰难地向徐徒然道谢,脸『色』看上去加苍白,“我还以为我要憋死在这儿了。”
“没事。不过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徐徒然一脑袋雾水,“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送死。”蒲晗无奈地说着,脚步放缓了些许。立刻被身后的身影重重推了一下。
这些人影,说来也怪——他们看不见徐徒然的存在,也不管她和蒲晗的交谈。但只蒲晗一流『露』出不想和他们走的意愿,立刻就要上手『逼』迫——他们的手打不到徐徒然,往蒲晗身上招呼时却是毫不含糊。
看得徐徒然都点不忍心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不得不跟着蒲晗一起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