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呢!
他愤怒又困惑地瞪着徐徒然,偏偏对方似是对他的怒气毫无所觉,还在用一种类似"萌萌,站起来"的鼓励眼神看着他。
此时他们三人站在一楼通往地下室的第一阶楼梯上。这一阶楼梯少年是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的。可只要他们还站在这楼梯上,他就不能离开….
少年无奈了。他再次艰难地伸出胳膊,朝着旁边一挥,又一挥。
"上去,都上去.…"
徐徒然配合地拉着另外两人又往上一步,彻底离开楼梯。下一秒,便见少年身下的黑暗宛如有生命的深渊巨口般吞噬而上,又似有无形的力量从那片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少年,将他往下拖去
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很恐怖布的场景。
不知为何,杨不弃居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所以,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方才那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生活在域的能量体吧,俗称''鬼''或''幽灵''……也有可能是伴生物。"蒲晗心情很好地给出推测,"看样子,随着''域''正式开始运转,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苏醒了。"
"…那你刚才又是在干嘛?"杨不弃转向徐徒然。
"我在拯救失足少年——顺便检测他的运行机制。"徐徒然理直气壮,旋皱起眉,"他看上去似乎没有被我的被动影响到?"
"未必。"蒲晗一边说着,一边下楼推门,"你没发现吗?你的被动对不同等级的怪物,造成的效果明显不同。低级的更偏向自相残杀,鬼屋71号则是沉眠…"
至于方才那个少年,能成为鬼屋71号的伴生物,等级想必不低。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更接近失智..
毕竟但凡有点脑子,也做不出被放风筝般溜一路还坚持不放弃的事。
徐徒然恍然大悟般点头,杨不弃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颤。
"规则纸写了,不要和明显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交互……"他觉得这个交互应该也包括了不要溜人。
"嗯嗯,我全都记着呢。"徐徒然肯定地点头,跟在蒲晗后面,进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被再次推开,这次门后的情况就非常正常-—没有楼梯,没有惨绿的少年,只有和往常一样的走廊和房间。
不同的是,此刻这里,多了好多人。
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在房间里来来去去,各自交流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似乎看不见徐徒然他们,甚至看不见彼此。
有的像是泡沫,转瞬即逝,有的却始终保持着活动,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分外清晰。
"我知道了,都知道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从徐徒然等人面前跑过去,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表情痴狂,"我知道之前的仪式为什么失败了!我终于又梦到它了……我终干知道我们错在哪儿了!"
话音刚落,又一个梳着高发髻的女人出现在走廊的另一边,语气淡漠∶"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次,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快点,都快点!"又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似平是在招呼着什么人,"这些都搬过来…都搬到主祭祀台.….老师说了,这些才是真正的关键!"
·....
"……嘶。"蒲晗目光左右一扫,沉吟开口,"看来不分散行动不行了。"
三个人影明显处在不同的时空,导向三条不同的线素。他们如果单追其中一条,很可能会错失其他情报。
杨不弃∶".…"
"只能跟着观察,不要互动。"无奈之下,他再次强调,"还有,遇到什么事,就通过规则纸交流。"
此刻的地下室虽然变得十分古怪,但依I日属干规则纸的规则素盖范围。每扇门的侧都见贴着孔张纸。
徐徒然点了点头,率先指定了目标∶"那个女的似乎要离开了———我去跟着她。"
说完,第一个转身。
杨不弃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最后还是和蒲晗各自挑了一个人影跟上——他选择的是那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此时已经穿过走廊,拐进了一个房间。杨不弃不敢耽搁,立刻跟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十分古怪。中间放着按摩椅、沙发、投影仪,墙边是大大的投影屏;在和按摩椅重叠的位置,却是一张古旧的写字台。
那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正站在写字台前,手指在本子上一点一点,似平是在和什么人激烈地交流着。杨不弃靠过去,视线掠过桌面,试图想要看清他的本子,却怎么也看不清。
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充满了自信∶"火!关键点是火!我们不该用蜡烛的!它不喜欢暴露在外的火.….我们应该改变材料,我觉得可以用灯……"
"不能用电,它也不喜欢电.….煤气灯,或者油灯……灯笼……."
杨不弃∶…….?
男人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身影也开始摇晃。杨不弃努力倾听着他所说的内容,不知等了多久,男人忽然像是团破灭了的泡沫,原地消散。
一同消散的还有古旧的写字台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