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水阿莎,是苗疆第一个神,也是最后一位神。” “大约七万年前吧,我出门历练,那时年轻气盛,为收服一只食人的妖怪大战三天三夜,灵力耗尽时,幸得神族的月神搭救。” 水阿莎的声音悠远绵长,饱含深情,不出意外的她和月神相恋,为了配得上这位高高在上的神仙,她刻苦修炼,一举破壳,从肉体凡胎登上神位。 上天总是要给有情人设下考验。 人神差距甚大,就算水阿莎步入神位,在神界也是如履薄冰。 最重要的是,月神和羽族翎禾公主有婚约在身,倘若贸然取消婚约,两族之间便有隔阂。 好在月神对她始终如一,并不在乎虚位,坦言他和翎禾一直以来都是朋友,从未有过越界之礼。 两人如果真的在一起,那将都是权力的牺牲品。 所以,他不惜放弃月神之位,也要同水阿莎在一起。 神帝是月神的兄君,见他执意要娶刚步入神位的凡人,又以前途要挟,再生气也没辙,只能闭眼默许。 很快水阿莎便诞下一名男婴,月神在神界举办了一场极其奢华的宴席迎接未来小殿下。 苏晚晴很好奇之后的故事,却半晌都没听见神女要往下说的迹象,像是陷入记忆出不来。 她径直走到神像面前,隔得近了,开口问,“之后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当晚宴席,翎禾趁我产后虚弱,给我服下特制的凉性毒药,伪装成难产之迹。” “为什么?她为何要害你!”苏晚晴琢磨不透,不是说这个什么翎禾公主对月神没有爱慕之情吗?既然没有,为何又要做这样的事呢? 神像微微轻叹,没有恨意,眉头像解不开的锁,她能感受水阿莎的表情变化。 “流言蜚语比爱而不得还要叫人可怕,我们都低估了语言的杀伤力。” “我们开始让翎禾来退这场婚,也是想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她神情稍缓,“可最后,还是伤害了她。” 从古至今,亘古不变的闲言碎语,只能伤害到女性。 翎禾原以为解除了这场权力游戏,获得自由,没想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害人害己。 “那你恨她吗?” 水阿莎坦然,“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要叫我的儿子为我报仇,世世代代传下仇恨?” 苏晚晴不禁瞪大眼睛,很是诧异,心里暗道,难道这就是神的觉悟? “翎禾后悔了,下界寻到了我的故乡,为我塑了神像,就是想我早日投胎。” “我的魂魄驻扎在此,灵气非常磅礴,祭拜的人络绎不绝,很快我便能化为人形,本以为能早早了却前尘,投身轮回...” 她脸上突显坚毅,眼底熠熠光华,“我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很大,接着不到一月,夜郎大旱,整座城颗粒无收,百姓饱受疾苦,孩童吃不饱,父母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孩子。” 苏晚晴忽地心头一跳,大概知道她为何会一直被困在圣山。 果然如她所想,夜郎城是水阿莎的故乡,春夏秋冬,白驹过隙,无论她成就有多高,也是夜郎数万烛火的一盏灯。 水阿莎就这样义无反顾,将自己七魂六魄化为河水,由命魂独自镇守圣山。 她是夜郎第一位神女,就算只有一魂在这此,也使得圣山周遭灵气充沛,野兽、花草树木吸收灵气,才会生了灵智。 苏晚晴疑惑望向插满剑的香炉,问道:“这剑阵和结界是翎禾走时布下的?” 神像展臂,她手上的金色蝴蝶破开一道口,鲜活的蝴蝶挥动翅膀。 登时,外面的剑齐齐飞进它的身体。 金光闪闪发亮,星奔电迈间,那金蝴蝶化作一柄双头碧色短剑,剑的两端锋利无比,冒着幽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水阿莎示意她拿起,“我的魂魄早已全部化成了夜郎的河水,剑河为了维持我的命魂不散,便在圣山布了结界,这样一来,再无人祭拜打扰我,圣山也就逐渐沦为了荒山。” “剑河——” 高亢的女声令苏晚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不及反应,那把名叫剑河的双头剑从她左胸呼啸而过,直直插入她血肉之中。 就在苏晚晴觉得难逃一死时,那把剑瞬息间消失不见,她揉搓着自己的胸口,竟没有任何伤口。 随即地动山摇,水阿莎的神像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裂开。 苏晚晴猛地睁开眼,庆幸是个梦境! 不料转头一瞧,那巍峨的神像竟然真的裂开了,她惊慌而
第15章 苗疆神女(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