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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什么,在戴上防毒面具之前,温声细语问礼见是否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礼见轻描淡写道,“只是我的后背一夜之间长出了种比较特殊的毒花。”

一种,没有姓名、但副作用却极其大的毒花。

虽长在魔女背上,实际上对她无害,但能蛊惑普通人的人心。被花朵魅惑的人,会像受到花蜜吸引的虫子,黏到长着这种花的人身上,成为后者的养分。

“比方说,”礼见礼貌地扒拉下身上一直在坚持要跟她贴贴的切原赤也,语气平静,“就是这样。”

……啊、

所有整齐划一戴上防毒面具的人无一不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幕画面,脸黑的脸黑、看戏的看戏、感叹的感叹。

“不过请放心,”礼见掰开想要跟她亲亲的切原赤也,很淡定,“作为一个很有分寸且为人正直的魔法少女,我是不会将无辜的人当成养分的。”

养分什么的……听起来有点可怕。

围观的人们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有默契地唰唰往后退了一步。

唯有熟识她的人没有退。

“Puri,”仁王雅治挑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罕见着打网球外会红眼的切原赤也,听起来很是关切地询问,“他这样真没什么事吗?”

“等他缠累了应该就没事了。”

说着,礼见抬手抵在切原赤也的嘴唇上,微弯了弯眼,语气明快:“不可以亲,赤也。”

往日里一向很黏着她的切原赤也此时此刻就像是只可怜的小动物,被直截了当拒绝亲吻后可怜巴巴地耷拉下了脑袋,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委屈地低声呜咽。

礼见想了半秒:“撒娇也不可以。”

“他眼睛都红了,礼见桑。”

柳生比吕士的语气有些微妙。

“真可怜。”礼见摸摸切原赤也的脑袋。

后者立即像得到什么恩赐那般欢快地呜咽了声,又很努力地蹭近她想要贴贴,理智完全被碾碎的大脑此时此刻只余下一种正诱哄着他的念头——

亲她。

“真可怜。”幸村精市移开了视线,像是觉得不忍直视那般微叹了声气,只然语调却毫无波澜。

是挺可怜的。

至少被礼见再番拒绝的切原赤也看起来真的要碎掉了。

而一早被礼见催促着戴上防毒面具的真田弦一郎刚好走过来,看着乌压压挤在一群的人还有些迷惑,直到完全看到黏到她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的切原赤也,更是彻彻底底黑了脸,冷斥了一句:“赤也这家伙在搞什么。”

仁王雅治环住脑袋转过了身,慢悠悠的,语气很是随意:“Puri,有好戏看了。”

于是一向贯彻正义的真田副部长在连喊了几句赤也对方都不下来之际,很是干脆利落地从后面给他了一个铁拳制裁。

碎掉的切原赤也走得很安详。

礼见沉痛闭眼:“可怜的赤也。”

柳莲二眯眼叹息:“果然得出的数据没有错……真是辛苦赤也了。”

好心的丸井文太带着胡狼桑原呼啦呼啦地将安详的切原赤也抬起来送走。

幸村精市在温和地跟真田弦一郎提意见说有时孩子其实打不得的。

柳生比吕士则推了推眼镜,很严肃地看着她:“礼见桑,鉴于现在你比较危险,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先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礼见眨了眨眼。

“绝对不能出门。”

柳生比吕士再次强调。

“放心吧,比吕士。”礼见比了个手势,信誓旦旦,就像上次跟幸村精市保证那般,“我会乖乖的。”

柳生比吕士将信将疑,持保留意见。

结果即是,哪怕礼见像他所说的那般乖乖地待在家中,无可奈何的自然是她不出门,也会有人找上门来。

*

“欸、”礼见歪头,语气微妙,“是阿纲啊。”

“是我啦!难道礼见不欢迎我吗……”沢田纲吉将手撑在门框上,虽是小心的询问,可脸上不知为何却飘上了层红晕。不对劲,大脑清晰地感知到危险,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这份危险甩出去,可理智却变得更加晕乎。

“不,我是说,”礼见很委婉,“你的抵御力,应该不太好吧?”

这是什么意思——

沢田纲吉下意识想去询问,可大脑的意识在拉扯着他的神经,鼻翼间像是闻到了什么足以吸引人的气味,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想要离面前的少女更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

伸出的手被拉住了。

头顶上传来礼见有些无奈的自语“所以我就说阿纲适应不了嘛”,哪怕敏锐捕捉到了这句话此刻却也无法将它完全理解。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似乎踩在了轻飘飘的云之上,唯有眼前的少女是真实的,唯有渴望触碰她的念头是真实的。

于是沢田纲吉伸出另一只手,想要——

“蠢纲。”

脑袋被人重重踩了一下。

Reborn站在他头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人,语气是不怎么能听出情绪的平淡,却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