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包远山和宋海洋出发到下一站。 这是市内的一片烂尾楼,马建他们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马建,就是上次我找来暴打宋海洋那帮人。 他们真实的身份,就是在海城放贷的,不过除了放贷,偶尔也干点别的活儿赚外快。 是胡玉强介绍我们认识的,所以他们对我们也还算客气。 马建人高马大的,一见了宋海洋,还有点不好意思:“小老弟,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这帮孙子,我都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下手轻点,意思到了就行了。咋还给你打了个鼻青脸肿的!” 宋海洋苦笑着说道:“马哥,我怎么感觉就数你打的最狠?” 马建立刻指着我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陈老弟的意思,是他说的,必须见血,要不然不像真的。” 我笑着说道:“行了,咱们先把妆化好,然后再叙旧。” 宋海洋用道具给自己的脑袋上贴了两个鲜红的疤痕,看起来很真,就跟刚刚被酒瓶子砸了脑袋没什么两样。 除非是亲手去触碰,否则很难分辨伤口的真假。 我考虑了一下,给陆君仪打了个电话。 陆君仪很快接下电话:“喂,薛威,怎么了?” “陆总,今天吃饭的时候我都忘了问您,您打算去哪家医院给您爱人做手术啊?” 陆君仪略显抱歉的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去你们医院的。但是我跟我爱人说了之后,他说……他说信不过私人医院,还是坚持去公立医院去做手术。薛威,实在抱歉。” “陆总,别这么说,选择在哪家医院做手术,是您的权力。我现在给您打电话,也不是为了责问您。” “那你现在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呢?” “是这样,陆总,不管您打算在哪做手术,您现在都该跟胡凯打个电话,咱们吃饭的时候,定金也给了,合同也签了,但是并没有跟胡凯预约做手术的时间。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您觉得呢?” 陆君仪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说道:“噢,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哎呀,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反正约的时间越快就越好呗?” “那当然了!” 陆君仪现在肯定会联系张兵,而我们几个则在这烂尾楼里点燃了火堆。 马建的小弟从车上搬来两个泡沫箱子,里面全是穿好的肉串,这漫漫长夜,准备的也太充足了。 我们一边等信儿,一边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别提多惬意了。 有酒有肉,就差美女了…… “哎,陈老弟,听眯眯眼说,你是他师弟?你们俩是一个师父?那怎么你是骗子,他成了老千?” 我吃了口肉串,开玩笑的说道:“那就得说起我们那个‘多才多艺’的师父了,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他教会了我们太多东西。不过,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能将所有的江湖把戏融会贯通。尤其是胡玉强,偏科严重,最终走上了老千的路。不过,我跟他情同手足,即便干的行当不同,我们依然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人。” 马建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师父应该很牛逼吧?这位高人姓甚名谁啊?” “马哥,还有腰子吗?给我来一串。” “腰子?有,哎!那谁!给陈老弟拿一串腰子!” 马建命令道,对于刚才的问题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是老江湖了,从我故意岔开话题就知道,这个问题我是不便回答。 正当我们谈天说地的时候,张兵就又打来电话了。 其实从我们往这赶到刚才,他已经打了三个了,只是我一直没接。 我知道,陆君仪刚刚肯定给他打电话了。 所以我想,现在是接电话的时候了,我就把手机交给了马建,让他按照我的意思跟张兵沟通。 “喂,你他妈怎么又打电话了?没完没了了是吧?” “兄弟,能不能放了我朋友?” 这回,张兵换了个口气,充满了恳求。 马建却依然操着大嗓门骂道:“我说你他妈脑子被屁崩了吧?这小兔崽子欠我钱,听懂了吗?他欠我钱!我他妈这是高利贷,你以为我这是慈善机构吗?我不把钱要回来,我他妈以后在海城混不混了?” 张兵激动的说道:“他家里不是还有个老娘吗?你们可以跟他老娘要啊!我不信他妈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管!” “我怎么做需要你来教吗?谁裤子拉链没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你他妈叫什么?你混哪的啊?用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