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叉劈了(1 / 3)

花棠城虽说只是一座城,但它占地万顷,内有大大小小的属城百余座,城民近十万,光是核心城中,拜入城主门下的弟子就有三千之多。

无论是占地,还是人口,与隔壁海市旗鼓相当。

花棠城输就输在满城是受,修为再强,打得隔壁海市满地找牙,也逃脱不得在床上被欺负的命运。

因而,城主时时刻刻记着这份屈辱,看向江澜的眼神热切又激动。

孩子!作为海棠城唯一的攻,你是全村的希望啊!

这一市一城仿佛构成了整个世界,边缘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

没人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模样。

曾有人尝试过出海去寻新大陆,但船开到边缘就莫名其妙原地打转,甚至被海浪推着返航,无一例外。

出过海的人回来说:“虽然出不去,但我们确定海的那头有人生存,东边的天空投下一道绿光,光屏内倒映出来来往往的人影,只见一道金黄的光芒闪过,天边落下一个巨大的红锁虚影,再然后那些人就只剩脖子以上了,我寻思着他们莫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遭了天谴,被斩首了。”

“最离奇的是,那些只剩脖子以上的人竟还活得好好的,怪哉怪哉。”

还有人说:“西边气息驳杂,有一座巨大的城池虚影,那里的人也很古怪,每天都在打架,你死我活,断胳膊断腿,啧,那叫一个血腥哦。”

“对对对,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喊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

“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当然,未调查清楚之前,为避免引起城民恐慌,他们只敢对城主说这些事,说完就闭嘴烂在肚子里。

若江澜听见,就该知道海的那头有一个地方,是他的来处。

从城主书房走出,江澜取出两指宽的黑布条,往脖颈绕了几圈。

确定遮住颈骨后,离开城主府,轻车熟路地绕开最热闹的市街,沿着三尺宽的小巷摸到内墙垣,再翻墙出去。

来的时候,他敢御剑是因为没人敢闯城主书房骚扰他,现在他要回到住所,过于招摇很容易引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师兄弟。

他在城主府中居住的院子只是个空壳,为了制造出有人居住的假象,他还布了个结界,院外每日都有人蹲守,假装偶遇的,红着脸来搭讪的,或是毫不避讳直接上门求破初的,江澜还遇到过把自己扒光了躺在他床上等他的……

总而言之,很不安全。

从那以后,江澜便在城郊的一座破庙下修建了一个地窖。

常年住在地下,他的皮肤愈发白皙,性格也越来越沉冷,偏偏改不了毒舌的毛病,摆着一张酷脸,不开口也就冷漠些,一张嘴,那完了,说出的话总能气死个人。

奈何年龄小,面容稚嫩,瞪圆眼睛也没什么气势。

总有人捧着花痴脸往他怀里碰瓷:“啊我死了,可爱,奶凶奶凶的!”

江澜面无表情,提起七尺陌刀,往人脖子上一架,压得人双膝一软,扑通跪倒:“想死?你都许愿了,不帮你实现显得我很小气。”

那人脸一黑:“切,一直不破初,你不是不行吧?”明明怕地两腿发抖,还要强忍着本能惧意,白眼翻上天,“也就这张脸能看,有什么了不起?我去海市找哥哥,不理你了哼!”

江澜收回陌刀:“谢谢。”

“?”

“你去海市,是对花棠城负责,谢谢你,那边的山茶是特产,你应该会喜欢。”

他记得这人,脱光了往他床上躺过。

……不止一次。

江澜早就听过几个师兄抱怨,说这人像个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今天这个哥哥怀里嘤嘤嘤诉苦挑拨,明天那个哥哥床上哭唧唧告状离间,只和海市来交流的弟子玩,对自家师兄弟颐指气使。

看来,海市更适合他。

江澜没想嘲讽,反倒认真地说:“上次我看到你对那个海市弟子说你不懂什么是抹布,只和他一个人双修过。”可江澜明明见他和很多人说过同样的话,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懒得去琢磨,“私以为学无止境,你既然有求知欲,我便祝福你在海市学有所成,早日抹布。”

“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谢。”江澜转身就走。

这张嘴伤了无数佳人的心。

也为他挡下了不少烂桃花,桃花煞。

地下室漆黑一片,江澜点亮一盏油灯。

空间不大,阴冷狭小地像棺材。

一眼看过去,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五尺高的木柜,和一套石桌椅,除了床上的被褥,就只剩桌上一套廉价的笔墨纸砚了。

可谓家徒四壁。

在这安静的,没有人觊觎他的地方,江澜乐得自在。

板砖一样厚重的《海市修炼手册》被他丢到床上,打来一桶水,倒入木柜后的浴桶中,掐指用灵力烧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洗干净汗水后,颈骨香也会减弱一些。

破庙外的飞禽走兽翕了翕鼻尖,嗅不到香味后散了。

江澜的身体涌出一股热意,并非热水熏的,前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