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4)

初的那点恼意仍是渐渐散了,他松了点力道,觑了眼她手腕上的那圈红,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片刻,他嗤哼了声:

“才几日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他语气依旧冷淡,但谁都听得出他求和的信号。

邰谙窈没有和他倔,垂眸轻声道:“嫔妾知错。”

时瑾初话音一滞,他心梗了一下,她有什么错?错在不该中招?

但别人有心谋算,岂是她轻易躲得过去的。

时瑾初默默给她添了个标签——记仇。

作为被记仇的对象,时瑾初默默地移开眼,他若无其事地命令李太医:“查。”

皇后进来时,正好听见他质问宫人: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

闻乐苑中宫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地埋着头请罪,皇后扫了一眼,服身请安:“皇上也来了。”

她离得远远的,就瞧见了圣上的銮驾转道。

皇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仪美人,她正难受着,眉心轻蹙,姣姣面上苍白却透着娇弱无助,无端勾着人心生怜惜,她要行礼时,皇后直接摆手让她歇着,片刻,皇后皱眉道:

“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是什么导致仪美人不适了么?”

她这一声问的是太医。

李太医心底叫了声苦,将刚刚回禀皇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遂带着宫人一一检查殿内。

时瑾初仍扣着邰谙窈的皓腕,抬手要抚她的脸颊,邰谙窈不安地想要抽出手,她还是不适应在外人和他这么亲昵。

尤其那人是皇后。

时瑾初冷声:“别乱动。”

邰谙窈浑身一僵,任他碰上来,他手指应当是凉的,但落在脸上时依旧透着股温热。

邰谙窈有点恍惚,她现在脸色应该是格外难看吧。

她不再挣扎。

他的手抚在她额间,轻按了按,垂眼问她:“还疼不疼?”

邰谙窈觉得他问的是废话,他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难道碰一碰就能好了么?

她垂着脸,声音堵在喉间,闷闷得不清晰:“疼。”

皇后对二人作态置若罔闻,问春皱了皱眉,她扶紧了娘娘,按捺住情绪,别开眼去。

闻乐苑请太医,闹出这么大动静,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常乐轩。

蒋宝林不安地朝闻乐苑看了一眼,她握住松玉的手,咽了咽口水:

“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也不知是在问谁。

松玉也有点焦急,低声问:“主子,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同住合颐宫,得了消息去看望一番,谁都挑不出毛病,毕竟皇后都到了。

蒋宝林的双手都在抖,她从不安中回神,愣愣地点头:

“你说得对,得去看看。”

蒋宝林整个人情绪复杂,她既希望仪美人出点事,又害怕和她有关系。

她做了什么,她心底最清楚。

蒋宝林正在准备前来,而闻乐苑中,李太医检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查出来,皱着眉头为难。

绥锦忽然想起什么:“主子浑身上下的衣物都是尚衣局送来的,也都是皇上亲自赏的,这满殿的摆件也是同样,唯独有一样不是。”

既然不是殿内的东西被做了手脚,那么出了问题的只能是外来物件了。

时瑾初抬头:“什么?”

皇后本是要开口询问,见他说话,便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邰谙窈也想起了什么,她低头看向腰间带着的香囊,恰在此时,有宫人通传,各宫妃嫔来了。

正是午时,皇后和

皇上都来了,离得近的妃嫔自然也想抓住一切机会在皇上面前露面。

没人在意那些妃嫔,时瑾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语气颇有点不好:

“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带在身上?”

正好进来的蒋宝林脸色一僵,她看向那个香囊,再听着皇上那句来历不明,只觉得臊得慌,格外难堪。

秋鸣替主子辩解了一句:

“这个香囊是蒋宝林送给主子的,主子本来是搁置一旁,但蒋宝林在请安时问主子为何不戴在身上,主子不忍拂了蒋宝林的心意,才每日佩戴的。”

秋鸣说话很有意思,三言两语强调出这个香囊是蒋宝林费尽心思非要主子戴上的。

邰谙窈也蹙着黛眉说:“太医检查过,这个香囊是没问题的,里面都是精心养神的药材,嫔妾才会戴上的。”

香囊已经被送到李太医手上。

蒋宝林提心吊胆的,生怕李太医会查出什么。

这个香囊本来就是李太医检查的,再检查一遍,依旧是同样的结果,等李太医摇了摇头,蒋宝林才惊觉松了一口气,后背都溢出了层冷汗。

进度好像彻底卡住。

蒋宝林装模作样地委屈了一下:“嫔妾和仪美人无仇无怨的,害仪美人做什么,这香囊是嫔妾见仪美人病色难忍,希望她好受一点才会送给仪美人的。”

“早知道会引起怀疑,嫔妾就不多此一举了。”

她擦了下眼角,话里话外都是闻乐苑不识好人心。

邰谙窈不安地抿了抿唇,她抱歉地看了眼蒋宝林:“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