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平板的话筒传出来显得有些失真。

“谁让你拍我的？不许拍！”

视频的后面是视角混乱的草地和天空，紧接着戛然而止。

云听夏看得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又点开看了一遍，兴致勃勃地问着如今年过二十的许星淼。

“这是你多少岁的视频啊？当时还是清瘦款诶，看着好清纯。”

“......'清纯'这个词也能用在我身上吗？”

许星淼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回忆起来，“应该是高一吧？做完课间操以后想去操场旁边洗个手，结果不小心把水龙头掰下来了......阿荣偷拍的，然后发给我了。”

“那你后面有没有把水龙头安回去啊？”

“肯定啊，当时就是太突然了我才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以后很快就把水龙头装回去了。”

她看了好几遍视频，又一次感慨，“真的好青春啊......你高中会不会很受欢迎？打球的时候会有很多女生给你加油带水吗？”

许星淼很诚实地摇头，“没有，那种场面我只在偶像剧里看到过。”

云听夏哈哈一笑，“好吧，我也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实中根本没见过那种受欢迎的男生......反正我高中的那些男同学都还蛮讨嫌的。”

她舔了舔唇，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你有收到过情书或者表白吗？”

他又是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情书没收到过，表白......不知道算不算是表白，但是确实有同学说过喜欢我，问我要不要和她谈恋爱。”

“是吗，那多吗？”

“没几个吧。”

“没几个？”云听夏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你长得那么可爱，脾气还好，居然不是那种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吗？”

许星淼翘起嘴角，被她夸得开心极了。

“她们应该更喜欢那种酷酷拽拽不怎么爱说话的男生？”他耸了耸肩，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无所谓吧那种事情

......你高中的时候经常收到表白和情书吗？”

“情书看都没看到过，表白什么的??[，”她皱了皱鼻子，表现得相当嫌弃，“我还宁愿没有呢。”

他挑了挑眉，追问道，“很多吗？”

她陷入回忆，“也不算多吧，毕竟我高中脾气更烂，有些人怂得都不敢跟我表白。”

敢和她表白的男生又都自信得一塌糊涂，反正在她看来没一个正常人，全都烦人得很。

许星淼安静地笑着，等给她吹完了头发，才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和你在一个高中，我肯定会忍不住和你告白的。”

他抱紧了她的腰，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由自主地畅想起来——

“如果在一个班，我都不敢想象我上课的时候，会有多少次分心去看你......就算不在一个班，我肯定也会在下课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从你的班级路过，然后透过窗户偷看你。”

云听夏同样被他描绘出的画面所感染，心间满溢的甜蜜让她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那还好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不然我本来成绩就一般，再早恋，肯定更无心学习了。”

许星淼：“......”

他恨她是块木头。

“我成绩很好的，可以给你补课啊！”

“你确定你有心思给我讲题，我有心思听？”

“……”

这一点许星淼确实没法保证。

如果小夏就坐在旁边，他说不定讲题讲到一半就只顾着盯着她的脸犯痴了。

“好吧。”他黏黏糊糊地蹭着她的脑袋，很快被她推开，让他赶紧给自己吹头发。

“我觉得我翻相册的顺序不对。”

为了能看到他更早期的照片，云听夏直接点了倒序，从头开始看，“这样找起来会不会比较快？”

她才这样操作完，就见许星淼面色紧绷地凑了过来，看了眼照片，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最早的应该是初二的吧？没事，你看吧。”

看起来疑神疑鬼的，不太对劲。

“为什么初二的就没事啊？”

她满腹疑窦地问道，“以前的不能看吗？”

“那倒不是......”许星淼别开脑袋，微弱的声音被吹风机打开的动静淹没，“就是初二以前的我长得没那么好看......”

“不会吧，你现在长得这么好看，小时候应该也很可爱啊。”

云听夏看到了一张他穿着初中校服的照片，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镜头，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远没有高中时期那样自信又恣意。

许星淼没吭声，很专心地给自己吹着头发。

直到把头发都吹干，他才撇了撇嘴，妥协一般道出原委，“我小学的时候挺胖的，不好看，所以这里没我的照片。”

云听夏失落得无以复加，“所以我不可能看到你的童年照了？”

许

星淼瞥她一眼，小声回道，“一定要看的话......估计只有我爷爷奶奶的相册里才能看到了。”

“好吧，反正今天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