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面露难色,没有立刻回话。
付庭云轻咳两声,歉意地冲陈老板说道:“我刚才跟秦老板聊了几句,无意间说到中心公园边要建个步行商业街。”
“……”
意思很明白,秦溪不知道前觉着对等,可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觉着亏了。
付庭云又跟着说道:“两边都是我朋友,要是不留神坑了哪边都不好,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先看向陈老板:“要不你们再补点。”
“你也让点,以后都是朋友,说不定还要经常来往呢!”这句话是冲着秦溪说的。
秦溪抬头,最终是悠悠叹了口气:“说少抵一座院子确实不厚道,要不陈老板再补点?”
“要不老陈就用酱油厂旁边那栋房子来抵?”
陈老板一听,刚才还怀疑付庭云和秦溪联合坑他的疑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酱油厂旁边的房子……
那就是个非常老旧的社区,四周二座厂子包围,不管做什么买卖都做不走。
那座房子是被人坑了才买下来,到实地去看过后,悔得直拍大腿。
现在能把这块“鸡肋”脱手,他还求之不得。
感谢地瞅了付庭云两眼后,陈老板一脸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下来:“就当跟秦老板交个朋友了!”
“我也相信付总,就不必去看了,看陈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过户!”
“下午我就派人回去拿资料,咱们早办早了!”
一桌五个大人,每个人都在笑。
笑容极其相似,但所笑的意思却天南地北。
饭吃到一半,陈老板二人已无心再坐下去。
满桌珍馐在前,对他们而言也就是味同嚼蜡,根本尝不出半点味儿来。
秦溪可惜了这一桌好菜,继续留下来大快朵颐。
付庭云吃饱喝足,慵懒地靠上椅子后背,这才开口问起:“就不问问为什么要你买那栋房子?”
“何必细问。”秦溪给安
安擦干净油汪汪的嘴,似笑非笑:“能让你付总记下来的房子,肯定有它的价值所在。”
“还是你聪明。”
付庭云抻了个懒腰,几步走到亭子外边,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才解释起来。
其实介绍陈老板买那栋房子的人根本没害他,相反人家就是因为当他朋友才稍微指点了那么一下。
可惜啊……陈老板地道港市人,从小接受国外教育长大的人。
他哪懂得一栋可堪称古董的宅子有多少潜力。
陈老板对付庭云抱怨连天,一气之下还跟介绍房子那人当场绝交了。
要是心眼子大点多问两句,何至于让付庭云看到那座宅子。
宅子看似老旧肮脏,但屋里的木梁都是用得紫檀木,还有那些腐朽破败的门窗,也大多是黄花梨。
眼拙的人,不配拥有那些好东西。
不过对付庭云来说,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意思,所以没必要花心思拿过来。
不过对秦溪来说就不一样了。
付庭云记得秦溪的外婆对此颇有研究,日后就算出手,也更方便找到识货的人。
使劲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付庭云突然提高了音量。
“就算你不想留着,转手出去至少也能赚个几十上百万。”
那样轻松简单的语气落到刚从厕所回来路过的张超英耳中,就和几十上百块一样。
好不容易压下的嫉妒又瞬间被这句话轻飘飘地掀了起来。
心中的风浪终于是将她所有理智都淹没,看向秦溪的眼神只剩下了纯粹的恨。
付庭云嗤笑一声。
“你可要小心些了,阴沟里翻船的大有人在。”
秦溪无奈点头。
就那明晃晃的怨毒眼神,就算秦溪不惹她,相信也会有麻烦主动跑来。
怀里的安安这会儿变得很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张超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溪耸肩。
整颗心都被恨意所占据的张超英根本没听到两人在说她。
埋头走回一号亭子坐下后,用自以为隐蔽的目光悄悄打探起院子的四周。
她在看每条路通往哪。
殊不知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其实都在看她。
秦溪和付庭云早注意到了她,秦雪是一直都在关注着。
而让所有人都忽略的一道目光,来自看似在院里玩耍,其实一直看着一号亭子的安安。!
其实说白了……秦溪拿下的只是一小块地,真正的大头他已经装进了口袋。
陈老板二人或许以为秦溪他们听不懂港市话,所以讨论时并没压低音量。
而特意压低声音的秦溪和付庭云说得是寿北话,这二人才真正是听不懂。
秦溪他们是一边听二人激烈讨论,一边先聊着。
“经济区这块地纯粹是投资,但我还真有事想问你。”
秦溪发现,付庭云好像认识不少规划局的人。
接下来一周的订餐都是和某某局长某某主任的酒局。
她眼下还真有想请付庭云帮忙的事。
“一顿饭换一个问题。”
安安好像对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