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难免会冲动一些。”
花言巧语对林默没用,她冷静地看着他,道:“我以前见过你吗?”
“见过,也没见过。”
“说人话。”
罗玉道:“我的本来面目并不吸引人,在那间茶棚里,你给人端茶倒水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你,你见过我很多次,却从未记得我。”
这倒是句实话,那时候的林默社恐严重,跟人说话从不敢看人脸,他就算在她眼前晃一万次,她也未必记得住。
“你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吗?”
罗玉摸了一下脸,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默道:“那你现在多大年纪?四十?还是五十?”
罗玉短暂的沉默了,声音有些发涩,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看似坦诚,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但每个问题都答得像放屁,关于他自己的身份,那是半个字都没透出去。
林默就觉得好精明一男的,等学会了鬼道大全说什么都得离他远点。
月入中天,林默打着哈欠离开。
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她的背影,然后身形一晃,落叶般飘进了屋里。
灯辉让暗无处遁形,飘进来的竟是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跪下来,俯首道:“教主。”
罗玉在整理满桌的手稿,没说让他起来,老者不敢起,罗玉没问话,老者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桌子清理干净,罗玉才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老者道:“属下不放心教主一个人与那魔王周旋,所以来……”
“来看看我死没死?”罗玉冷冷道:“魔王今时不同往日,手段繁多,花样百出,你贸然出现,若被她察觉,顷刻便能暴露我的身份。”
老者身形一僵,深深叩首道:“属下知错,只是……方才教主明明有机会动手,为何放弃了呢?”
“你是在质问我?”罗玉的声音已冷下去。
“属下不敢!”冷汗已濡湿了地面,紧跟着是血,人已如破麻袋般倒下。
老者的眉心被牙签洞穿,罗玉收回手慢慢起身,转头遥望苍穹,眼中晦暗不明。
抱她是试探,她任他抱住又何尝不是试探?
机会只有一次。
……
林默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武装色霸气融会贯通。
融会贯通的意思是她已经可以用气球挡住苏少英的剑,两厢碰撞,火花一片。
而当她把气球换成剑,苏少英便无法招架,连一招也接不住。这时候整个神侯府别说树,连一朵花一根草都没有,全让林默给薅了练霸气。
八月酷暑,苏少英抱剑辞行,他已无法再当她的陪练。
当天下午,诸葛正我说:“你经验有了,但招式之间欠缺配合,准备一下,新的陪练明天就到。”
林默怀着激动的心等了一宿,第二天清晨见到了新的陪练。
峨眉剑派掌门,苏少英的师父,独孤一鹤。
这个人林默印象很深刻,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薛家庄投毒事件,他本来很激动的表示要抓祸首吃便便,然而一听说幕后主使是玉罗刹,当场就哑火了。
怂的一批。
所以林默不觉得他有多厉害,作为苏少英的师父,可能就比他强一点吧?人家远道而来,也不好把人打得太惨。
怀着这样的心态,交手一个回合,林默撞墙了。
不是比喻的那种撞墙,是真真正正被打得飞起来,吧嗒一下糊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骨头断了四根,前胸十字型伤疤,血喷了一地。
独孤一鹤收剑凉凉道:“就这?”
出手一秒钟,养伤半个月,等林默将将能下床时,再见这位峨眉掌门,她忽然就理解苏少英见她时的那种心理阴影了。
她竖起屏障,发射迟钝光线,说什么都不敢让这位掌门近她一步。
独孤一鹤劝着哄着,说你别怕,你过来,我保证不动手,你先把手放下,有话好好说。
林默放下了发射迟钝光线的手,独孤一鹤忽然指着她身后道:“你猫跑了!”
“啊?”林默转身,独孤一鹤立刻出剑,一道残影,血线扬起。
林默又躺了半个月。
有狼王的一秒战复,两次受伤她本该当天就好,她硬要躺半个月,主要是为了平复心灵创伤。
她只不过是眨了眨眼睛,稍微松懈一下就莫名其妙挨一剑,这谁扛得住?
难道她的修行就要卡在这儿了吗?不想靠自己的实力摆脱糟心的系统了吗?
“我真的打不过独孤一鹤吗?第一次是轻敌,第二次是没防备,我堂堂正正的跟他打一场,一定是输?”
不见得吧?
养伤的半个月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这么跟自己说,半个月后,她做好了再一次挑战独孤一鹤的准备,但独孤一鹤却要跟她告辞。
他说自己本是受诸葛神侯的邀请来痛痛快快打一场的,但他没想到对手这么菜,赢得索然无味,所以他决定去找西门吹雪试一试。
说完人已走出去。
林默正要拦,却不料独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