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严丝合缝地与他嵌在一起,听见他更危险的声音:“要不要?” 遵从内心的意愿,她缓缓闭上眼睛。 一个“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掠夺了呼吸。 渐渐地,在他目的性极强的攻城略地中,也放任自己丢掉了矜持。 想要的东西,就大大方方,果断地去要。 卧室没开窗,藕粉色窗帘却仿佛被微风拂动,一直在摇晃着,映着影影绰绰的轮廓,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新换的床单不能躺了,索性把被子铺在上面。然而没过多久,连同被子也难逃厄运。 幸好原房主姐姐不止留了一套。 最后只剩一套干净被单,纪璇看着他危险靠近的身体,手扶在他汗涔涔的肩膀上,那里都是深深浅浅的抓痕,她嗓音都哑了:“最后一次……” “你悠着点,还能来两次。”秦肆把她转过去,呼吸落在她早已布满斑斑点点的雪白后颈。 夜太长了。 纪璇彻底放弃了挣扎。 第二天,是被楼里的装修声吵醒的。 梦里她还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波浪浮浮沉沉,晃个不停,突然开始一阵接一阵刺耳的电钻声。纪璇迷糊转醒,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在下雪。 对面屋顶已经是白皑皑一片,还有簌簌的雪花在往下飘落,美得像一副画。 电钻声好像顿时没那么难听了。 手指被修长的指尖穿进来,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被窝下更是毫无阻隔地紧贴着,难以言喻的亲密。 被套是白的,和外面的雪一样,衬得秦肆皮肤更白。 但昨晚是红的,她难得见他红成那样,连同脖颈到锁骨都泛红,像是能滴出血来。 肩膀露在外面,像被猫挠了一整夜,凄惨得不忍直视。 纪璇赶紧拉起被子给他盖住。 男人察觉她的小心思,沉声笑:“想消灭罪证?” “还不是怪你。”纪璇瞪他一眼,“自作自受。” 他肩膀上这点惨状,不及她昨晚万分之一。 “是,都怪我。”他眼里泛起一丝心疼,眉心微皱,问她:“还难受吗?” 纪璇眨了下眼睛:“腰酸。” 他把手挪过去:“揉揉。” “还有哪儿?” “腿也酸。” 他又给她揉揉,揉完问她:“还有哪儿疼不?” 纪璇犹疑了下,摇摇头:“没有了。” 屋内寂静两秒,响起男人了然的低笑:“不诚实。” 纪璇心里警铃大作,连忙拽开他不请自来的手,好在他也没坚持,继续老老实实地放在她腰上。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雪,纪璇拍了几张照片,忽然秦肆电话响了,他说是外卖。 拿进来的却没有吃的,只有一个小盒子。 纪璇脑袋里嗡地一响,身体也倏地一紧。 才用完一盒,他又买? 秦肆好像看穿她想法,脸上憋着笑,蹲在她面前把小盒子打开。 纪璇这才发现不是那种小盒子,里面装着某种药膏,秦肆手里拿着药膏,蹲在床头看她:“消肿止疼的,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纪璇刚要说自己来,他已经扭开盖子:“我来吧,你没洗手。” 前一秒还浑身酸痛双腿乏力,挪动一下都堪比酷刑的纪璇仿佛被一阵莫名的力量附身,垂死病中惊坐起,穿上拖鞋,裹着被子跑向卫生间。 跑两步又折返回来,夺走他手里的药膏。 男人站起身,唇角勾着无比宠溺的笑,走到卫生间门口靠着半透的长虹玻璃门,嗓音懒懒地提醒她:“记得洗手啊。” 里面传来女孩羞愤的声音:“你闭嘴。” 宋棠音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纪璇望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画面,不敢相信那居然是自己。 这还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吗?他怎么那么能啃? 门外秦肆似乎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有凳子放在门口的声音:“衣服放这儿了,我去做饭。” 衣服是圆领的,根本没办法遮住痕迹,如果这副模样出门,看见的人都会忍不住帮她报警。 但这儿也没别的衣服,纪璇叹了声,心想大不了宅一天,晚上再出去。 没时间等外送的食材,秦肆简单炒了个鸡蛋饭给两人垫肚子,没放葱,但还是很好吃。 吃完饭他回车里拿东西,这次拿的是一件他自己的白衬衫,让她换上。 纪璇无比警惕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