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被车撞死。 可是她没那勇气,最终必定是拿着跌出年级前三的成绩单回家,接受奶奶的冷嘲热讽—— 女孩子是没有用的,除了嫁人生子没一点用。 那天晚上,倒吊在单杠上的少年陪她看月亮,看星星,找她的星座,告诉她哪颗是北极星。 秦肆说一起看过北极星的人未来一定会在一起,这是来自天空的祝福,纪璇不信。 后来她才知道,不仅这话是胡诌的,那晚也根本看不到北极星。 “想啥呢?回魂了。”白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沙发上,朝她屁股轻轻踹了一脚,“明天周末咱俩去逛街?” 纪璇生无可恋地抬起手,垫在后脑勺:“你自己去吧,我没有周末。” 白苏:“又加班?” “唔,三个项目压着呢,甲方可不会管你过不过周末。”纪璇起身,“我去改改图,你电视小点儿声。” 白苏啧了声:“行吧,打工人。” 打开Sketchup给秦肆的项目进行初步建模,不到一小时就困了,人果然不能在吃饱饭之后做事。 又觉得电脑有些卡,把磁盘进行了清理,顺便杀了个毒。 等杀毒的时候玩了两局扫雷。 后来连扫雷都觉得卡了,心想着该换个电脑,又去淘宝上看电脑。 一整个晚上,工作效率几乎为零。 纪璇决定以后还是在公司加班,家里的氛围只适合休息和睡觉。 电脑的确该换了,她还是刚入职时买的电脑。工程软件多,不敢删,如今系统和内存都严重超负荷运转。 * 周末在公司加班的只有她一个,其他人要么住得远,要么不想来,大家各自工作,远程交流。 平时用眼太多,纪璇包里常备眼药水,最近太忙,没留神见底了,眼睛里干燥刺痛,赶紧买了瓶眼药水让跑腿送来。 下楼拿外卖的时候,恍惚有一辆熟悉的车从门口开过去,揉揉眼,又看不见了。 转念一想,黑色奔驰太常见,应该是错觉。 周末过得像工作日,夜幕降临后才从公司里出来。 三月天气乍暖,昼夜温差大,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恨不能穿短袖,晚上却庆幸带了毛呢大衣。 换季皮肤敏感,冷风一吹,刮得面颊生疼。 纪璇往地铁站走,抱着手臂储存热量,脚步迈得很快。 突然听见一道车喇叭声,她回过头,只见一辆黑色SUV靠近她缓缓地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来,驾驶座男人闲闲望着她:“上车。” 纪璇没拒绝,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自从知道他并没有女朋友,纪璇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没别的,只是跟他相处时少了些背德感。虽然之前也没抱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她不是个爱幻想的人,也从小知道自己没有幻想的资格。唯一一次是十七岁少年给了她一场梦,最终她一个人醒过来,继续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人间。 二十五岁的纪璇没有人能再给她造梦。二十五岁的秦肆也不再是过去那场梦里带她奔跑的少年。 “才下班?”秦肆把音乐声关小,问她。 纪璇“嗯”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他嗓音干脆,几乎和她的声音无缝衔接,像是准备好的回答。 纪璇忽略掉心底怪异的感觉,点点头:“谢谢。” “说过了,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秦肆勾着唇,笑意很浅,“项目还顺利吗?需不需要帮忙?” 纪璇忙不迭回答:“不用。” 唐婕说客户是菩萨,得焚香三拜日夜供奉才行。 她虽然没那么夸张,可也不敢答应让甲方帮忙这种作死的事。 清江湾离公司不远,地铁两站路,秦肆绕过堵车路段,十几分钟就到了。 纪璇抬手还没碰到车门,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靠过来。 周围空间被占据,氧气变得稀薄,整个人被他的香味和体温所笼罩,纪璇猝不及防地错愕,脸颊也不自觉烧起来。 “秦总。”她提醒一声,“我要下车了。” 秦肆看着她,眼底深处像寂静的永夜在引人坠落沉沦,她知道危险,勉力挣扎,在清醒和放纵间僵持着,手指紧握成拳,早已冒出汗。 “你眼睛很红。”秦肆淡声开口,“最近熬夜很多吗?” 纪璇保持镇定的声音:“还好。” “我不急着开业,所以你不用那么拼。我不希望乙方因为我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