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真吩咐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陈清雪坐在旁边,对这个国家的混乱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掸干应了声是,看濮阳真说完便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迟疑多问了一句,“如果是自己人?”
濮阳真睁开眼睛,目光冰冷,“如果是自己人,让他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掸干应了声是,旁边开车的司机没敢开口说话,好一会儿了看掸单还在绞尽脑汁,就轻声解释了一句,“确实是该死,现在什么情况,要刺杀总统,大家只会认为我们嚣张,除了激起民愤没有别的好处,要知道m国不止三角这一块地盘。”
大概是发现手底下的人不全像掸干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濮阳真的神色稍稍缓了缓,但依然没什么温度,不过这个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哪怕他刚才上车前甚至还笑过,都让人感受不到温度和热意,像是一汪傍晚的湖水,沉沉的,透着凉意。
新湾说的并不是海湾,而是一片住宅区,里里外外都被托着枪的士兵把手着,远处还有碉堡哨岗,十分森严。
陈清雪从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能看出这大概是濮阳真第一次带女性回来,她跟在后面,一路探究的目光能把她戳出几个洞来。
一行人到了一处相嵌着天然大理石的两层小楼前,里面十分空旷宽阔。
进去后濮阳真刚在主位上坐下来,第一手的新闻资料就送来他手里了,濮阳真翻看完,朝跟进来的六七个人问,“怎么说,我看会场上的将军们、议员们也没有要反对的意思,是今年的‘孝敬没送到位么?”
松棉脸色也是青的,“这件事来的非常突然,我昨天早上还和玛索将军见过,他是m王的亲信,刚才打电话来说明了情况,国际联合会凌晨打过电话,一个小时后就直接派人过来了,m王顶不住,匆匆忙忙发了声明。”
还真是没给人反应的时间,濮阳真吩咐道,“现在查一查,是哪方政[府提的头,另外把金木、银木从北边南边叫过来,晚上开会。”
立马就有人去查了,下面有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瞪圆了眼,气愤不已,“那部队里的,那些窝囊废官员,每年收我们那么多年成,搞个什么开发区还得我们补贴出钱,我们也纳税了,现在好了,受点压力立马就朝我们开火了,可真是狗娘养的——”
大汉话没骂完,被旁边坐着的人捅了两下,醒过神来忌惮地看了眼主位,闭紧嘴巴了,但他还是觉得憋屈,忍了一小会儿大胆朝濮阳真开口,“请主人责罚,但我橡木确实不服气,这个m王窝囊得很,主人直接翻盘接手了,不用受鸟国的气。”
下面竟有好多人都点头,眼里都露出了期盼兴奋的神色,眼前的一切都是陈清雪从没见过,匪夷所思的乱象。
濮阳真摇头,“做个m王有什么意思,吩咐下去,各自管好自己的人,一,再出现今天这样对政[府官员,尤其是禁[du英雄不敬甚至是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一律枪决,不必禀报就地处决,二,都放出话去,我们支持禁[烟活动,高价收购烟农、烟民手里的烟[膏和粉[品,用实际行动支持禁烟行动。”
“每月月初在yg塔举行硝[烟活动,声明今天就发吧。”
有几个明白的点头了,有几个不明白的,更气愤了,橡木是暴脾气,憋不住,问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么?”
有些属下忠心是忠心,但是脑子不够使,濮阳真当即给橡木指了一名参谋,“太马,以后你就跟着橡木,监督他学习,他脑子不大够用,这个月作业交了么?”
几个大老粗都缩了缩肩膀,旁边一个长着胡须的灰衫中年男子笑回道,“交了,至少现在全军摆脱文盲了,每天都在加紧学习,这种事就是开头难,只要开起头来,总能理会到读书的好处,现在不少士兵都抽空自主学习了,学校里每天都人满为患,成效不错。”
濮阳真点头,见橡木胀红着脸低着头羞愧不已,解释道,“联合会不好对付,并且联合会没事不会关注这里的一亩三分地,背后必然有人搅水,这几年倾销往欧美的量重,十之八[九是M国/Y国/九州,M国缺钱,没事随便安个名头捅你一刀,四国政府要不同意不配合,那就是派兵进驻的事,请神容易送神难,谁都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不表态不行……”
“……现在是有了外敌,这烟,该禁就禁,都认真配合。”
所有人都肃正了神色,点头应是。
濮阳真接着说, “所有收购来的烟[膏都堆到YG塔去,这一批祭品,谁动了一克,切两根手指,都下去做事吧。”
“松棉你负责管这件事。”
“是,主人。”
大家都听吩咐,退出去了,来的时候急匆匆慌张气愤,出去的时候已经开始各司其职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濮阳真像是这才想起她来一样,朝旁边的掸干吩咐,“她是我的客人,带她去洗漱一番,换身衣服。”
陈清雪就跟着去了,这里就没有女人,所以大家对她都挺好奇,但也没人敢上来和她搭讪。
陈清雪就在这地方住了下来,一住几个月。
陈清雪起初还比较警惕,后来就在新湾里四处乱逛,然后有一天要帮园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