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我说了好几次我不认识他,你说的他的确很好,但是那又怎么了?”
“没怎么哦,”乌苏酒笑道,“只是因为我了解到他牺牲的时候,你在日本,所以抓了这么个典型来问你罢了,吓到了吗?看吧,我举这么多例子也是想说……”
“就连我都觉得他太光明太正确了,所以上天才必须得让他死,这个酒厂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你不是说他已经去世了吗?而且他又不是组织的人,”宫野志保一副无可奈的样子看着他,“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你的话了。”
青鸟狩=死人=酒厂里能信任的只有死人。
哪怕是那些卧底,接近宫野志保第一时间想的也会是怎么从这个和组织关系密切的孩子这里套情报,那些卧底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不会主动伤害孩童,事后有机会肯定也会考虑救宫野志保,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利用孩子什么的他们也不会手软,为了利益也不会想着事后会给宫野志保带来多大的麻烦。
青鸟狩没有指责他们的利益,为了保护各自的国家,又怎么说出错呢?
为了一个人牺牲国家会被万人唾骂,为了国家牺牲一个人,人们会拍手欢呼迎接英雄的诞生。
可惜青鸟狩不怎么在意国家,他现在更想让宫野志保保护好他自己。
“没有关系,我有时候自己都听不懂。”
乌苏酒发挥着神经病余热,轻快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开门下车。
他又变回了那个彬彬有礼的青年,扶住车门框,耐心的等着宫野志保下来,宛如故事里等待公主的骑士。
可惜骑士的外壳下,绅士的血肉里,乌苏酒这个人腐烂透顶,无论如何扒拉,都看不到那颗血肉之心,最后翻得太深了,可能在骨头上给你懒洋洋的刻两个字“乐子”。
在宫野志保刚刚踏到地面时,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一下子响起。
“你说的话都很有意思,哪怕走了我也会记住你的,小宫野。”
那一瞬间,宫野志保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她猛地抬头去看乌苏酒,却发现他已经抬头看向了远方。
乌苏酒是这么说的,可是亚兰和城野五郎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她,亚兰还给了她很多小礼物,作为即将离别的践行礼。
亚兰和乌苏酒截然不同,会无数次让人惋惜他怎么就跟随了那么个疯子。
在黑衣组织的监控下活了很多年的宫野志保很快就想开了,继续小心的活着罢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乌苏酒的能力要去负责别的事务,组织不可能让他长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女孩儿身上,她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太少。
第三天早上,和乌苏酒交接的人来了。
只是没想到又会出现这种意外。
那天是周末,宫野志保还不知道交接的人什么时候来,她窝在自己房间看书,突然听到好像一楼有一些细微的哀嚎声。
宫野志保来到楼梯口往下看,被跑上来的城野五郎挡住了视线。
城野五郎有点着急的看着她:“你不用下来,这意外我们就解决了,就是可能还得等两天交接。”
说这话,他自己也不由得捂住额头。
跟着太自由的先生偶尔也是会头疼的。
可是宫野志保已经看见了。
客厅里,陌生的穿着黑衣的男人捂着挨了一枪的腿,正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怎么会内讧的?
亚兰德斯拉来了一把椅子放在那个哀嚎的男人面前,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反应。
罪魁祸首垂下拿着枪的手,悠哉坐到了椅子上。
“乌苏酒!你——”地上哀嚎的男人指着乌苏酒骂道,“你居然攻击同伴,你想背叛酒厂吗?!”
“不,只是你说的话你做的事让我恶心,刚好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田纳西。”乌苏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无声的笑容里充斥着嫌弃,“你还碰了我的肩膀,有点脏。”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田纳西的枪已经被亚兰踢飞,他咬着牙坐起来,对乌苏酒怒目而视,狞笑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个鼎鼎大名的人愿意照顾一个小女孩儿什么企图都没有,说白了都是地下组织的人,还要比谁做的事情更有仁义道德?!”
乌苏酒面不改色:“所以我说你恶心,有前科,我讨厌你。”
田纳西威士忌看起来气疯了,他想直接扑上去掐乌苏酒的脖子,却被反而被亚兰一把掐住,抵到了门板上,撞出了重重的一声。
白发红眸的青年的眼神异常冰冷:“不可伤害先生。”
“就这样吧,反正你也得养伤,”乌苏酒垂眸看着手里的枪,“正好换个人照顾她,我觉得她很有意思,不想看到别人毁了她,就用这个理由回复上面好了。”
“反正我也没觉得组织的任务有多难,执行boss的命令时,顺手帮忙把你的一起做了更不难。”
话音刚落,枪口突然再次对准了田纳西。
田纳西一愣,难以置信的发现这回是头。
在他眼中,笑着的青年一下子变成了人间恶魔。
田纳西:“你想干嘛?!”
“帮组织驱逐劣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