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外面排队的人还能称一声衣冠禽兽,这里和外面的那些排队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些烂泥。
然而衣冠禽兽都只能淋雨,烂泥还有位子坐。
酒吧中央空着一张桌子,但是很明显那里不是给贝尔摩德准备的。
吧台后的服务生正在擦酒杯,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战战兢兢的用余光看着自己面前唯一喝酒的客人。
吧台那里只坐了一个人,脱去了外套只穿着马甲的青年身形比例优越,但背影看起来杀伤力微弱,长发甚至不是很能让人分清楚他是男是女。
戴着黑手套的手正摇晃着酒杯,他看起来有点无聊。
贝尔摩德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这青年正在想些什么。
金发女人和黑发男人的气质都和这里格格不入,他们的打扮似乎更应该去某个五星级酒店里切牛排。
酒吧的音乐声音非常小,贝尔摩德朝着吧台走去,青年从杯子的反光里看到了金发女人。
【贝尔摩德现在的易容和莎朗·温亚德的不同,果然还是不想把身份交到不信任的人那里去吧】
青鸟狩心道酒厂的成员是大名鼎鼎的美国明星?这个也有些意思啊。
莎朗·温雅德成名几十年,这个假身份是早就布置下的。
黑发青年借着旋转椅的力度转过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却又让人觉得真情实感的微笑:“这可真是惊喜,虽然是易容的脸,但是能和美丽的女士一起喝一杯总归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这证明您在认真对待我吧?”
青年现在看起来相当放松,领带都被他拉松,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个优秀的人,年轻俊美气质优雅……前提是他不会间歇性发疯。
例如说把人的手钉在吧台上。
酒保胆战心惊的看了眼吧台的新鲜破损。
贝尔摩德习惯了与人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刚才的那场面的确很危险,不过她表面上看不出受到了任何影响。
“能看到你我也非常惊喜,毕竟……”贝尔摩德回头看了眼门外,“你看着好像没有想认真欢迎我的意思。”
没想到先生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头痛的神色:“非常抱歉。”
“亚兰,”先生先朝着他的刀刃摆了摆手,“你坐着,詹姆先生,麻烦给他来杯橙汁,他还没有成年,日本二十岁成年。”
亚兰德斯真就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中央的桌子那里去。
看似亲昵的被喊着名字的酒保拿橙汁的手都是颤抖的,也不敢嘲笑有人来酒吧喝鲜榨橙汁。
吩咐完这一切,先生再次望着贝尔摩德,充斥着歉意的叹息道:“外面可没有一位是我的客人,我特意让亚兰去告诉他们消停点了,我可是很害怕冒犯了您。”
青年的声音低哑温柔,离得近听着能让人起鸡皮疙瘩,是个适合操控人心的好声音。
先生朝着吧台抬了抬手:“如果能原谅我的话您请坐,我来请客,这是当然的。”
贝尔摩德还是坐了下来,毕竟都进来了,目前为止也能看出这个先生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酒厂作对,那就只剩下摸清楚他不明朗的态度了。
橘子的香气开始在空气中扩散,果肉与果皮分离,亚兰德斯已经在喝加了冰块的橙汁了。
作为最大的战斗力,青鸟狩并不担心亚兰德斯的饮食里被人下毒之类的——亚兰德斯的毒抗点满了。
先生的这个马甲也有毒抗,不过不是可以消化毒的毒抗,而是中毒后可以忍耐着默默承受让别人都看不出来的毒抗……真特么是区别对待!
主马甲无论怎么看都还是弱,要不是铺垫的好这里得有多少人想把他活吃了。
两个人并肩坐在吧台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今天的雨真大啊,来的路上有受到影响吗?”
“我倒是完全没有,可惜有个同事本该被影响的无法抵达的,还是让他来了。”
多少人的目光都想看着说话的两个人,却又不敢。
他们就好像在话家常,谁能相信他们才刚认识。
贝尔摩德其实现在还挺庆幸琴酒安全落地了的。
贝尔摩德点了酒,先生的手却顿了顿,微微侧头看着金发的美人:“我有种预感,该不会是个绿色眼睛的,叫做琴酒的人吧?”
“听说那小家伙和琴酒合作过好几次啊,”贝尔摩德用酒杯指了下亚兰德斯,“并不愉快吗?”
“我暂时都不太想见到绿眼睛的人,”青年手肘搭在桌面上,双手合十,他垂下眼帘看着酒杯里的冰块,神色真诚,“亚兰德斯不喜欢琴酒,我支持他独立思考,现在他想埋了琴酒,不过我还没有和那个人实地相处过,谁知道呢。”
贝尔摩德:“……”
问题是她也是比较偏绿色的眼睛,只是灯光晃得不太像。
此时正通过监听器和贝尔摩德远程联络的琴酒:“……”
【先生你也太会骗人了,埋了琴酒分明是你吩咐的】
【我以为只是说个笑话(愣住),他是真的想埋了琴酒?】
【其实是想埋了酒厂吧……】
【但是光是和贝尔摩德的谈话忽然就让我有点恍惚了,感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