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有什么区别吗?
手冢国次郎制止了他们搜索尸体的行为,他说青鸟狩必然也是这么想的,没必要为了平衡感情就去浪费资源做一些没有用的事情。
以往的这种灾难里,哪怕没有希望了,亲人还是会拜托警方去搜索的,手冢国次郎这个倒是特例。
在宣布确认青鸟狩死亡的那天,新一和小兰园子他们都在楼下的警戒线外。
地面上还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积雪,叠加着凌乱的脚印,大厦前的某一个石头台子上已经摆满了白色的花,和白雪融为了一体。
有人在哭,这是肯定的,小兰和园子就在哭。
那些细微的声音在感慨着“为什么这么年轻太可惜了”“要不是他损失还会更严重”……
“新酱,”工藤有希子看着低下头的儿子,温柔的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道,“别太难过了。”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都知道工藤新一不是会被就这样打倒的孩子,可是作为最后那段时间长时间和青鸟狩待在一起,并且被他托付了遗物的人,不受到一些影响是不可能的。
那枚樱花徽章被工藤新一收好放在单独的小盒子里,上面的血迹没有擦掉,干涸在徽章上。
工藤新一从兜里拿出那个盒子,掩盖不住脸上的难过:“妈妈,我很想青鸟哥。”
“人都像里写的那样,他没得到一个好结局,为什么却不能像福尔摩斯一样从瀑布之下回来呢?”新一的声音有些哽咽。
新一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青鸟狩笑着称呼的那几声“小侦探”一直回荡着他的脑海里。
青鸟狩说他能看到未来,却依旧慷慨赴死了。
青鸟狩相信工藤新一。
那么不管那未来到底是不是真的,侦探是要解开真相,保护人们生命的工作吧?
新一捏紧那那枚徽章,默默下定了决心。
松田阵平的同事们发觉他这两天都变得异常沉默寡言,而且身上像是竖起了一层刺,有种谁碰他他惹谁的感觉。
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松田阵平两三天都没怎么睡觉。
那场无声爆炸的刺眼光芒总是在眼前闪烁。
青鸟狩在几天前说的“要是我死了你就为我报仇吧”和“我开玩笑的不要为我报仇”总是回荡在脑海里。
可是去找谁报仇?那个犯人已经和青鸟狩一起在那场爆炸里被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伊达航打来电话,告诉松田阵平他打算去找青鸟狩的父亲,毕竟他是在青鸟狩死前和他通过话的人。
松田阵平从电话里听到伊达航的声音,下意识一口回绝:“我不去了,班长,反正只有你听到了。”
“不行,松田,你和萩原都跟我一起去。”伊达航斩钉截铁的道,“必须去。”
松田阵平就这样被塞进了车的后座。
青鸟狩的家离警视厅不是很远,是普通的日式独栋,还没进院门就能看到那只眼熟的黄毛幼犬扒在铁门上,开心的朝着他们三个摇尾巴吐舌头。
萩原研二低下头逗着小六:“一个月不见,好像长了不少啊。”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忠犬八公》里演的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
松田阵平平静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门铃响了两声,青鸟狩的父亲手冢国次郎很快就来开门了。
那天在大楼下方,还有爆.炸后的混乱现场,松田阵平都看到了这个人,可是他记不太清当时手冢国次郎的反应了。
这个曾经在青鸟狩口中听到的经历还挺传奇的前任警察,优秀的警方派遣卧底,看着和以往并没有任何区别。
严格来说,松田阵平看不出来这是个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手冢国次郎放他们进屋,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泡茶,伊达航主动去帮忙了。
松田阵平没坐,因为他刚坐下小六就凑过来开始咬他的裤腿磨牙,他换了个地方去墙边站着,小六就开始去咬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想点支烟,想起来这是别人家里,就叼着没打火。
“你们来的挺巧,我刚送走我哥,正打算出门去扫墓,”手冢国次郎和伊达航拿着茶回来,和想象中前卧底形象不怎么沾边的,那个茶色头发颇有书卷气的男人看着三人道,“再晚来几分钟你们都见不到我。”
松田阵平心想不如晚来几分钟。
手冢国次郎直奔主题,他平静道:“我知道那小子就一句遗言,你们来是想说什么?还是单纯和我聊聊他以前的事情?”
空气中一时有些沉默,就连像来擅长交谈的萩原研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靠在墙边看起来不打算说话的松田阵平忽然道:“习惯死亡了吗?”
“怎么能不习惯呢?”手冢国次郎耸了耸肩,垂下眼帘,“光是逼不得已死在我手下的都……”
松田阵平:“可那是你儿子。”
萩原研二打断语气有点冲的松田阵平:“小阵平!”
“养子,而且因为他成年,其实我们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关系应该是解除了,”手冢国次郎抬眼看着没摘墨镜的青年,神色坦然,“你们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