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的方子。
庄家这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秋色对此毫无感觉,倒是公子曦还来看了她一眼,叹息了一声,似乎是在为她惋惜。
秋色眸光微暗,不动丝毫声色。
当天夜里,秋色安安静静的喝完了最后一碗甜汤,然后提起剑出了房门。
走出这进院子,大概是公子曦先前吩咐过,没有人阻拦她,即便她手里还提着剑。
路过某个转角,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正在路边的花丛里折花,见她身上的衣着,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孩,或许是公子曦的亲戚之类的人。
当然,这些对于秋色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目光冷静的盯着小姑娘手里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糖葫芦很诱人,小姑娘忙着折花,都顾不上咬一口,秋色看了两秒,提着剑走了过去。
大约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折花的小姑娘回过头来,就对上了秋色冷漠的眼。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又顺着秋色的目光汇聚在自己手上的糖葫芦上。
咽了口口水,小姑娘瞄了眼她手里的剑,颤巍巍的把糖葫芦递出去,声音极为害怕道:“给、给你?”
秋色毫不犹豫的接过来,这才转身离开。
她走出了一段距离,灵玉才听见她身后传来哭声:“哇——”
折花的小姑娘边哭边踉跄着跑开了。
灵玉:“······”
他默默蹲在观察屏幕里,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
而这一切对于秋色都没有丝毫影响。
她右手提着剑,左手拿着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面色冷静的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随手拦下一个路过的丫鬟。
“公子曦住哪?”
公子曦把自己的房间换给了她,自己倒是不知道住哪儿去了。
被秋色拦下的丫鬟有些惊诧,但大约是认识她,也没过多询问,立刻就为她指了方向。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秋色此刻找他是去砍人的。
秋色得知了方位,便提着剑继续走。
如果忽略她手里的糖葫芦,倒有几分像去杀人的。
公子曦住的院子离他原本的院子不太远,走了不到一刻钟,秋色已经站在了这进院子的门口。
那串糖葫芦已经吃完了,她将木签子随手一丢,目光骤然一冷,脚步掠出,一剑就劈开了院子大门,冲了进去。
此刻不算太晚,院子里还有许多走动伺候的仆人和丫鬟,见到冲进来的秋色都面露诧异,但很快这股诧异就变为了惊恐。
因为她手里提着剑。
秋色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只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眼,就看出了主卧的方向,她掠身而过,在丫鬟仆人们的惊恐声中劈开了房门,杀了进去。
主卧带着书房,公子曦此刻还真在这里,在书房里与一些人详谈某些事情,他乃长朝国丞相,又受皇帝宠爱,日常要处理的事情其实是很多的。
但房门被劈开的声音实在太大,没有人能忽略这一动静。
有暗卫自暗中掠出,顷刻间护在公子曦身前,其他过来谈事的朝臣们也都各自防卫。
主要是他们都有些始料未及,毕竟这里是丞相府的中央位置,能到这里来谈事的都是公子曦的嫡系,哪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能杀到这里来?
但只不过短短一瞬,他们已经见着了这位‘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了。
秋色一身白色素纱单衣,发未挽,如流云垂在脑后,眉目淡漠沉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浅淡的颜色,只那双眼,锐利冷静,漆黑无比。
夜晚有些昏黄的灯光并未为她增添几分柔和,只将那抹黑沉淀得更深。
她第一时间将视线盯住了公子曦,随后一剑杀来。
暗卫挡在身前,公子曦微微皱眉:“庄清绮?”
便是聪慧如公子曦,他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庄清绮就要杀他?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