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灵因为有月部,加上长公主还在宫中,在后宫其他嫔妃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时候,她便已经第一时间收到这些消息了。 她神色惊讶,“是谢韵紫出手的?” 首领红点头,神色平静,“目前的线索指向的都是她。” 苏悦灵说道:“我倒觉得应该不是她。谢韵紫没那么傻。” 她真出手的话,哪里会留下这么多证据——她之前已经吃过一回亏,行事只会更谨慎。这简直就像是在张牙舞爪地对大家说“来抓我啊”。 她不由说道:“这宫里的水越来越浑浊了。”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牵扯进去多少嫔妃了。 等元随君晚上回来以后,苏悦灵忍不住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唇瓣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哼,所以说了,后宅女人多了,就不可能真正平静。男人向往的妻妾情同姐妹只能靠做梦。” “我现在看了你就来气,这几天你睡你的院子吧。” 元随君嘴角抽了抽,一把握住苏悦灵的手指,“你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人。” 他补充道:“而且我也只需要你就够了。” 悦灵这是又从哪里受了气?他的后院一直都只有她啊,反而他还得提心吊胆,什么时候悦灵又会拐个美人回来。 等知道了事情原委后,元随君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开后宫的是舅舅,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看着苏悦灵气鼓鼓的模样,元随君知道自己若是敢顶嘴的话,悦灵绝对会让他睡自己屋子一个月,不,两个月都有可能。 自己娶的妻子,当然只能哄着了。 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搭配那漆黑的眼睛,有种天然的无辜,“嗯,是我的错。” 苏悦灵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无理取闹。她只是看到后宫事情牵扯到了公主婆婆身上,所以不太高兴罢了。 她哼了哼,说道:“算了,看你这段时间表现良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次。” 元随君知道这是她给台阶下的委婉方式,他嘴角勾了勾,原本的无辜感揉进了似有若无的勾引,他抓着她的手指,把玩着那纤细的手,然后同她十指交握,“多谢夫人的宽宏大量。” 苏悦灵任由他玩她的手指,“你觉得这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元随君说道:“就看最后谁是获利者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即使谢韵紫并非幕后黑手,但她肯定提前知道这事,甚至在里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作为谢家嫡女,即使明面上和谢家关系疏远,但只要世家没有出现第二个嫔妃,世家就会支持她。谢韵紫入宫后半个人手都不带,只怕是因为她很清楚即使在宫中她也能得到她想要的忠心耿耿的下人。” “能够在新州经营下那些名声,我不认为她的宫人被收买了她会一无所知。” 苏悦灵顺着这思路想去,说道:“难道是她是想要通过这前后反转,让自己成为受害者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谢韵紫的手段真是杠杠的。德妃和她一比,就是弟弟中的弟弟,完全被玩弄于手掌心。 苏悦灵最后一锤定音:“她们斗她们的,只希望不会将皇后和昭昭牵扯进去。” “比起这些,查出谁给婆婆下毒才是最重要的。” …… 公主府里,苏悦灵和元随君讨论着德妃的事情。 宫中,谢韵紫一身素服,身上没有半件首饰,头发甚至还披散着落在肩上,这是后宫嫔妃高级别的请罪礼节——脱簪待罪。 德妃一脸愤怒地说道:“妹妹,我一直以为你是品行高洁的人,没想到错看你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谋害我?” 皇帝容季神色凝重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韵紫,“谢氏,你有什么要说的?” 谢氏神色平静,说道:“妾身不曾害过德妃姐姐,若当真是妾身做的,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德妃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如果发誓有用的话,还需要大夏律法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腹中孩子还没出生,就险些被抹黑名声,德妃生吞了谢韵紫的心都有了。她不会以为赌咒发誓就可以撇清干系了吧? 谢氏一脸诚恳说道:“这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陷害妾身,姐姐若是信了,反而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如了他们的愿。” 德妃看她那无辜的表情,便恨得手痒痒的,如果不是为了顾忌形象的话,早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她转过头,含着眼泪看向皇帝,“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虽然看起来这一切像是谢韵紫做的那样,但因为调查得太过容易,皇上心中反而泛起了嘀咕。 他说道:“谢氏殿前失仪,禁足延春宫一个月。”证据这么多,完全不处置也不行。但若是谢韵紫当真无辜的,现在惩罚她的话反而是对她的不公,索性再继续彻查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延春宫的宫人,自然得都走一趟慎刑司。 谢韵紫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妾身谢主隆恩。” 她心中一片坦然——证据指向太过明显,皇上果然不信是她做的。如今将她禁足了,反而是对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