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沉默地听着这句对方愣了足足十分钟后才冒出来的话,他似难过般叹息着摇头,“但是这样一来我很难再相信您说的那些答案是否是真实的了……” “那师父你可以验证。”岑言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仅是那些问题,你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 而这番话刚好正中费奥多尔下怀,他似确认般,“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岑言肯定地点头。 费奥多尔缓缓开口:“嗯……这样的话,那我能先验证您有没有痛觉那一点吗?” 岑言表情有些犹疑,“这个要怎么验证?” “看您反应我就会知道了。”费奥多尔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对方的反应,“还是说……您其实无法对我交付信任,所以回答我的都是谎言?这样的话,您确实已经把说谎练习的十分精通了。” 费奥多尔可仍旧记得对方在他面前对他说会学习说谎时的反应。 “我当然信任你了,师父。” 岑言犹疑的地方在于对方验证要使用什么样的方法。 仿佛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费奥多尔轻声说道:“为了以防您作弊或者说故意伪装,我会捂住您的眼睛,通过您失去视觉之后的反应来判断您是否有痛觉。” 听起来十分缜密,岑言把痛觉挑成了正常数值,想了想,还是悄悄挑低了一点点。 “好,我们现在开始吧!” 费奥多尔从床沿上起身互换了两人的位置,后者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漂亮清澈的金色眼眸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下一秒,手掌轻轻捂住了对方的眼眸,微凉的指尖感受到的是源于另一个的温热体温。 无论如何,对方对他的喜欢都表现的太不认真了,只要能让对方明白这份感情的重量并认真起来,哪怕是直白偏执一点的方法,他也愿意使用,毕竟没有什么方法的风险会比他们继续这样相处下去更大了,他需要确认对方本能对他的反应。 岑言有些奇怪师父一号到底想要怎么验证,万一对方选择捏他但是捏的太轻导致被调低的痛觉感受不到该怎么办? 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知都变得敏锐了起来,他能够清楚感知到属于师父一号身上的冷清淡雅的气息越来越清晰。 这是要做什么?师父一号该不会因为之前自己问他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恼羞成怒想要偷袭给他蚀骨一刀吧? 没等岑言继续思虑下去,脖颈处突然袭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唔——!” 那片刺痛传来的地方瞬间吸引了岑言所有注意力,原本支撑在身侧手因受到伤害而本能想要推开对方,但由于痛觉被调低也不是特别痛的关系让岑言仍旧有几分清醒,已经推拒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又抽离了蓄积的力气,搭在对方肩头后没了更多的动作。 如同无声的接纳。 费奥多尔咬的很深也很用力,就像是当初眼前这个青年咬自己那一下一样,带着某种报复与心底的郁气,察觉到对方居然又抑制了原本抗拒的反应,他意外地松开牙齿重新拉开距离。 眼前的青年颈侧伤口失去了堵塞物后,艳丽的猩红逐渐开始溢出,那片地方的白皙肌肤泛着靡丽的粉,连带着那一侧敏感的耳尖也是。 他移开一直捂着对方眼眸的手,那双金色眼眸里此刻充盈着迷茫,裹挟着朦胧不清的雾气,眼角似乎也因痛楚而微微泛红。 费奥多尔一边给对方擦拭掉外溢的血珠,一边观测着对方的反应,虽然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原本因对方产生的怨气散去不少。 “您还好吗?” 在开口时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舌尖擦过牙齿,果然感受到了带着几分熟悉的尖牙。 费奥多尔一瞬间回想起了对方所说的那些东西,但是他记得对方当初不是说二十四小时才会吗? 此刻岑言正沉浸在自己居然真的被师父一号偷袭了的震撼中,对方一口咬掉了他百分之三的血条,一个人就抵得上三条食人鱼! 恐怖如斯! 岑言从板面上抽离注意力,他警惕地关掉痛觉,质问的想法在感觉到对方语气仍旧温和裹挟着关切时被后推了一步,准备先听听对方的解释,“师父,你为什么……” 费奥多尔收敛思绪,脸上的表情露出无辜的神色,语气带着歉意,安抚道:“很疼吗?抱歉,可能是我力气用大了,不过您当初也是这样咬我的,甚至比我的力气还大,还记得吗?”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岑言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冲动瞬间被削去了一半。 他不由得辩解道:“但是我当时是第一次当吸血鬼没有经验,如果现在师父你再让我咬一次的话,我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不用麻烦您了,我现在已经是了。”费奥多尔沉默片刻,提起这一点时有些困惑,“不过,我记得您当时对我说的似乎是——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被同化?” 岑言后知后觉想起了另一条规则,补充道:“负距离接触也会。” “……您之前为什么不一口气说清楚呢?” “因为我也没想到师父你会咬我。”
第120章 「怪谈时间」横滨(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