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踩钢丝。秦天的每一个动作,都紧紧的牵着现场众人的心,认为他下一秒就要失误。 而失误的下场,非死即残。 但是,有经验的杂技演员,在无限的撩拨起观众的紧张情绪的同时,却能很好的把握平衡,游刃有余。 现在的秦天,就好比是那个经验老道的杂技演员。 他看上去虚弱不堪,几乎是贴着张强的巨剑,在惊险的闪避。 数次差点得手,引逗的张强哇哇大叫。就好比一个单身了几十年的老光棍,遇到了一个无比美艳水润的妇人。他上前勾搭,妇人眉来眼去,欲拒还迎,让他几次都差点得手的同时,又偏偏差最后的关键一步。 他双眼通红。一不小心,嘭的一脚,踢在了樊猛的尸体上,差点摔倒。 “没用的狗东西,死了还不安生。竟然敢拌老子!” “老子剁了你!” 发狂之下,他竟然挥动巨剑,一顿乱砍,把樊猛的尸体砍的稀巴烂。血肉溅脸,他看上去就像个吃人的夜叉鬼一样。 就连陈家那些武师看了,都忍不住一阵阵反胃。 鬼夜叉,正是张强的绰号。他只要杀急了眼,就六亲不认。所以在陈家的武师队伍里,别说那些级别不如他的武师,平时对他敬而远之。就连那些级别比他高的宗师,也很不愿意跟他发生什么正面冲突。 这个家伙,一旦发起狂来,已经不能按照正常的人去理解。 “呕!” 朱珠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终于忍不住,冲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呕吐起来! 距离秦天不远处那块大石头之上,原本很安静的蛊王小金,受到血肉的剧烈刺激,它震动翅膀,朝着院子外面飞去。 “小金回来了!” “师父,你快问问它,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姐夫他没事吧!” 苏文成焦急的问道。 藤竹沉着脸,冷冷的道:“谁是你姐夫?你姐夫是谁?” “他跟我有关系吗?” 苏文成咬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什么姐夫,叫你胡说!” “师父,我说的是天哥。他没事吧?” 旁边的白鹤看到这里,也是无奈叹气。她对藤竹充满了担忧。 爱情之火能把这个少女点燃,但是,也能将之焚灭。 现在的藤竹对待秦天,看上去已经沉迷的走火入魔了。她明知道秦天已经有了妻女,却始终不愿意面对。 白鹤真的担心,这一份畸形的感情,终有一天,会让藤竹酿成大错。 她觉得,有机会的话,自己是有必要找秦天好好的谈谈了。 不过前提是,秦天今天能够全身而退。 “是啊藤竹,秦天他怎么样了?小金告诉你了吗?” 她也焦急的问道。 两个人虽然认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两个人互相传授蛊术和降头术,类似于,亦师亦友。 藤竹得意的哼了一声,这才伸出手臂,让小金停落在她手腕的金镯子上。 她嘟着嘴唇,叽哩叽哩的说了一些什么。 听到这声音,站在远处的几位苗族长者,即刻神情恭顺,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藤竹做虔诚的致敬。 白鹤心中暗暗点头,之前经过藤竹的介绍,她知道,藤竹说的是古苗语。 这古苗语在苗族里面,就像是圣经之于基督徒一样神圣而庄严。 虽然现在很多年轻的苗人,已经不太熟悉这些。但是在种族里面,那些年事已高的长者,还是很虔诚的。 藤竹这次把这些耆老豆召唤了过来,可见她要帮助秦天的决心有多大。如果有必要,她不仅仅可以牺牲自己,甚至可以牺牲整个苗寨。 只不过,她知道不能太过任性。不能轻易的把整个苗寨牵扯进去。所以在秦天没有真正性命危险的时候,她带着她的人,只是在外面旁观。 仅仅旁观是不够的,她放出了小金做为眼线。 她跟小金,虽然不是同类,但是有着特殊的可以沟通的语言。 听了她叽哩叽哩的话,小金震动翅膀,发出不同的频率。 根据这些频率,藤竹便大致了解了里面秦天的情况。她忍不住展颜笑道:“我就说嘛,他没问题。” “之前你们看他那么小脸蜡黄,虚弱不堪,都觉得他是受了重伤。只有我相信他。他这个人,鸡贼的很,怎么肯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呢?” “如果连他都这么狼狈,那么欺负他的人,又该成啥样子?那天在岛上,他杀了那么多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