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盛派齐飞去苏家索要骨簪后,就立即把岭南所有的乡绅富贾,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全部请来赴宴。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集合这帮乌合之众的力量,推举他做岭南王。 为的是以后和秦天争斗时,能有足够的筹码。 齐飞深知齐盛老谋深算,悄悄来到大厅。 里面果然已经高朋满座,摆开了几十桌宴席。 能被请来齐家的,都是岭南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们平时都格外敬畏齐家的蛊术,这会儿接到请帖,没有敢不来赴宴的。 齐盛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酒杯,慢悠悠说道,“各位,今天能赏脸来齐家,是我齐盛的荣幸。” “请满饮此杯,以后,咱们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被邀请来的众人彼此对视着,虽然心里害怕,却没谁敢不跟着举杯的。 只不过,那杯子里的液体,实在是不像美酒。 颜色青绿不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毒酒。 平时大家都对齐家忌讳颇深,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如今被突然请来,刚落座,齐盛就要他们喝下这种奇怪的酒,他们心里难免犯嘀咕。 “怎么?大家不想喝?”齐盛看出大家的犹豫,冷声说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还是不想给我齐盛这个面子?” “我一番好心,邀请大家来赴宴,难道你们要将我这番诚意,踩在脚底下么?” 齐盛的语气嚣张,带着毫不遮掩的威胁。 有胆小的,已经吓得双手哆嗦到不行,根本端不稳酒杯。 不过,能在岭南闯出名堂的,自然不全是窝囊废。 其中就有几个胆子大的,早就对齐家不满。 这会儿又被齐盛如此威压,立即翻脸。 “哼!宴无好宴!齐家主如果真心宴请,就弄些美酒出来。杯子里的这些不明液体,我是喝不下去。” “没错!我们一向敬重齐家主,才放下手里的琐事过来赴宴。没想到,就给我们喝这种酒。” “齐盛,你不用如此故作姿态,说吧,把我们都召集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这场鸿门宴,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绝对不会怕你!” 开口说话的,是岭南有名的铁拳三兄弟,丁金,丁银,丁铁。 他们三个性格凶悍,凭着一双霸道的铁拳,在整个岭南开了十几家酒楼,灰道白道通吃。 再加上兄弟齐心,放眼整个岭南,都没谁敢来肆意招惹的。 老大丁金率先发难,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齐盛这种假惺惺的嘴脸。 紧跟其后的,是丁银和丁铁两兄弟。 他们两个性格稍微鲁莽些,不过却十分听丁金的话。 只要丁金说出来的,哪怕是让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也绝对不会多皱半下眉头。 这三兄弟话一说出来,在座的众人纷纷放下了酒杯。 说实话,他们心里跟丁氏三兄弟一样,知道今天来参加的是鸿门宴。 不过,却没谁有丁氏三兄弟的勇气,敢当众打齐盛的脸! 齐盛被怼,脸色瞬间变得黑沉。 他阴恻恻看向丁氏三兄弟,冷声说道,“怎么,听你们兄弟的意思,是认为我在酒里下了毒?” “丁金,做人还是识时务些,免得哪天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哼!”丁金重重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来,“齐盛,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说什么风凉话!” “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们三兄弟未必怕你!之前你有五毒长老,横行乡里,人人畏惧。现在我早就打听清楚,他们全被一个叫秦天的给杀了!” “再凶猛的老虎,一旦没有了爪牙和利齿,还怎么逞凶斗狠?”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你的宝贝独子齐威,好像也惨死在秦天手下。” “现在的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才想拉上我们大家,绑在一条船上。” “哼!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也得看我们愿不愿意跟你一道!” 丁金的话一出来,满堂皆惊。 最近这些天,横岭确实不太平。 尤其是齐家,好像跟苏家的一个上门女婿起了冲突。 很多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苏家必定要吃大亏。 尤其是不住在横岭的,更是从来没打听过具体的情况。 毕竟以齐家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苏家肯定难逃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