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顾屿深侧头扫他一眼,没说话。
周越:“你看看,你俩现在要是分手的话,以后大一块儿玩尴尬扭,所以,人生箴言,千万和朋友谈恋爱。”
“谁跟你说我们要分手?”顾屿深忽然出声。
周越愣了下。
其他一开始并不觉得顾屿深对南知有认真,无非是从没见过种类型的姑娘,长得又漂亮,一时好奇罢了。
但此刻顾屿深告诉他:“不分,以后说种话。”
-
周一,到了比赛的日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南知脚伤依旧没恢复痊愈,但她还是决定要参加比赛。
比赛正式开始前,她吃了两颗止疼药才准备上台。
但那止疼药也只是药片,到底药效不够强劲,只能麻痹一部分的痛觉神经,不可能完感觉不到痛感。
南知是强忍着才表演完的。
等到谢幕时早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眼前有些模糊,伴随疼痛感的是身开始发烫。
鞠躬致谢。
南知朝台侧走,每一步疼到了尾椎骨。
到台阶处,她忽然眼前一黑,脚底发软从台阶上要滚下来。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她跌一个怀,鼻间萦绕开一股熟悉的味道,费尽最后一点力撑起眼皮,便看到了顾屿深的脸,黑沉着,眉心紧蹙。
……
等南知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周围灯没开,房间昏暗,窗帘拉着,窗户开了条小缝,白色窗帘轻轻拂动着。
南知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又看着滴答滴答缓慢滴水的输液器,终于回想起意识失前的画面。
她手轻轻动了下,旁边响起轻微的窸窣声。
顾屿深原本趴在她床边,闻声起身:“感觉怎么样?”
南知嗓音哑得:“我怎么在?”
“高烧昏迷。”顾屿深将输液泵调慢了些,“输了止痛泵,现在应该不觉得疼。”
南知确没感觉到脚踝疼。
因为之前那次吵架,她已经三天没和顾屿深见面了,也没说过话,原本还以为他是想要分手的意思,却没想到他还来看她比赛。
之前的所有逞强和固执终于在看到顾屿深的一刻决堤。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涩意:“你怎么在?”
顾屿深看着她,没说话。
更委屈了。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睫毛上沾着水汽,主动伸出手抓住顾屿深的指尖,委屈巴巴:“疼,顾屿深,我好疼。”
顾屿深知道她是装的,是故意的。
加了止痛泵,药效散前不觉得疼。
但他还是心疼极了。
可到底还是被她当初那副狠绝模样刺痛,强忍着没立马低头,端出一副冷漠态度:“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要冒着那么大风险继续跳。”
些日子南知早被他惯坏了。
哪儿听得了他种语跟她说话。
低着头,眨眼,一大颗眼泪啪嗒一下掉落在白色被子上。
顾屿深用力抿紧唇。
她边哭边继续勾他的食指,也没法儿坦坦荡荡低头道歉说对不起,只能借着的由头服软:“我真的好疼。”
“你装。”生的顾屿深可太冷漠了,不留丝毫情面地戳穿她,“你现在不有痛觉。”
“真的,胸疼,我没骗你。”南知哼哼唧唧的。
顾屿深抬眼。
她也正好偷偷抬眼瞧他,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挖空了心思想怎么才能人重新哄回来,还一点没发觉自己早已经露馅儿。
顾屿深倒要看看她作的什么妖:“胸怎么疼?”
“喘不上了。”南知一本正经,小幅度地不停假装深呼吸。
顾屿深忍住要翘起的唇角:“那我叫医生。”
南知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行!”
顾屿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挑眉。
南知脑袋飞快转,而后索性往枕头上一靠,双手捂着心,闭上眼,不管不顾嘟囔着:“不行不行,来不及了,要立马人工呼吸才能好。”
顾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