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
南知难以想象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
忽然特别特别内疚。
虽然是心的,但时说的话也一定伤害到了顾屿深。
这觉也睡不着了。
晚上十点,南知拨通了顾屿深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喂?”
声音很哑很沉,又伴随声沉重的咳嗽声,南知愣住:“你声音怎么比白天时哑了么多?没吃药吗?”
“没。”
“干嘛不吃药?”
“过期了,懒得去买。”顾屿深说,“休息晚就好了。”
“这怎么行,你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南知登时从床上坐来,急匆匆的,“我看看我有没有药,你等我会儿啊。”
说完便挂了电话,下床去一楼。
南父南母也都经上楼了,南知跪坐在电视机柜前,从药箱里翻出南母备着的常用药,拿了一盒退烧药、一盒治咳嗽的药,检查了没有过期便出门去找顾屿深。
到顾门口,南知按两下门铃。
十月底的北京经进入初冬。
出来得急,只在睡裙外随手套了件薄羊绒开衫,这会儿被冻得原地直跺脚。
再按一下门铃。
门终被打开。
顾屿深站在门口,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皮肤冷白,看到南知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南知举手里两盒药:“送爱心。”
换平时,顾屿深听了这话肯定是要讽一句的,但这次没有,他只是很轻地笑了声,模样有些虚弱。
“量体温了吗?”
“没。”
南知便踮脚,抬手按在他额头上:“这么烫,你别站在这儿吹冷风了,快进去吧,记得把药吃了。”
“嗯。”他应一声,但依旧没关门。
南知抬眼看他。
大概是烧得实在难受,他下眼睑一片都是鲜红的,又像是哭久了后的红眼眶,格外可怜,像只被丢弃的小狗。
然南知也想象不出来顾屿深哭的样子,但联想到下午凤佳说的些,忽然就觉得有些心疼。
顿了顿,南知忽然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顾屿深的腰。
顾屿深原因为发烧反应稍有些迟缓,被抱住后忽然浑身一僵,晚做的梦又清晰直白地浮现在脑海,喉结不住滚动着。
南知脸颊贴在他胸膛,听到扑通扑通沉重的心跳。
这心跳也提醒现在在做什么,回过神来,南知脸颊浮出两抹红,一时也不自在。
空安静着,没人说话。
先是听到顾屿深鼓噪的心跳,再混杂着南知的。
过了许久,南知终僵硬着收回手,莫名地不敢抬眼去看顾屿深。
抓抓头发,轻声:“我走了。”
“嗯。”
南知脚在地面往后摩擦了一下,转身,准备要走,却忽然被攥住手腕拉回。
往前一跌,视线重重撞进顾屿深瞳孔中。
扑通扑通。
心跳又开始有力跳动。
顾屿深紧紧看着的眼,仿佛糅合了许多沉重又真切的东西:“回去小心。”
“嗯。”
“谢谢。”
“客什么。”
顾屿深笑了笑,低声:“晚安,滋滋。”
南知一顿。
不知为什么,顾屿深这句话像是将一枚烟花丢进了心间,噼里啪啦绽放开火花。
“晚安。”南知看着他眼睛,“顾屿深。”
-
翌日,周。
顾屿深上午依旧没来学校,南知原想再他怎么样了,但一想到昨晚的声“晚安”和“滋滋”就觉得别扭不自在,是罢。
不过听周越说似乎经好了许多。
中午午休结束,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
热身结束,自由活动,南知和凤佳去拿了羽毛球拍。
刚打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一旁有人叫,像康骁的声音。
南知还以为听错了,一回头就看到康骁灿烂笑脸,手里还提着两大袋奶茶,招呼南知分给朋友们喝。
周围一群朋友暧昧地冲挤眉弄眼。
“你怎么进来的?”南知。
康骁指指自己身上校服:“找周越要了件你们学校的校服,进来门卫压根不会拦。”
“……”
南知在心里叹口,“你真的不用这样破费的,买这么多我也喝不完。”
“